“二哥,我又看到了小時候的哥哥,他的笑容如此著迷,可是自那次事件後,我就再也沒有看見過你的笑容。”這是一句輕聲的話語,打斷了雁王雨的思路,也將他拉入了現實。
雁王雨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看著蒙著麵紗的姑娘,姑娘一人而來沒有人跟隨,黑色的麵紗掩不住女子的俊俏。
女子見雁王雨回過神來,接著說道:
“哥哥,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你知道我的功夫沒你好,跑這麼遠已經達到了我的極限。”
“丫頭(此丫頭非丫頭,以前的丫頭是龍顏綾,這裏的不再是龍顏綾),你……”雁王雨將隨身的水壺遞給蒙麵的女子。
沒等雁王雨將話說完,蒙麵女子就說道:
“哥哥,關了六十年,難道將酒都戒了,你知道我最想喝的是什麼,這個……還是你留著自己用吧。”說話間就將水壺扔給雁王雨。
“丫頭,回頭吧!”雁王雨懇求的說道。
“回頭?回什麼頭,要我回到齊國?嗬嗬!齊國的公主龍雪早在我成年的那一刻就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琉璃國大將軍一劍虛雲的小老婆浮華雪,你讓我回什麼頭啊!”
句句話語刺在雁王雨的心頭,雁王雨不覺一震,拳頭緊握,卻還是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仇恨的說道:
“你是一劍虛雲的小老婆,那我就更不能放過琉璃國了;殺了他,我用琉璃來給他做陪葬可好?”
“好啊!殺吧!你殺了他那我給他陪葬可好?”
雁王雨青筋蹦出,雙手用力的抓著龍雪的肩膀搖晃這說:
“你怎麼能嫁給他當小老婆,你是堂堂齊國的長公主,袁燕古國雁王龍雨的妹妹,你怎麼能給他當小老婆,他一劍虛雲憑什麼可以娶你?”
龍雪看著抓著肩膀的雙手,又狠狠的看向雁王雨的雙眼,甩開雁王雨的雙手,死死的盯著雁王雨:
“憑什麼?你現在給我講憑什麼?那我告訴你,就憑他是流星的親哥哥。當初你們殺一劍流星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龍雪在那一刻死了,你救回來的不過就是一個軀殼,因為靈魂永遠陪伴在流星的身邊。”
“丫頭,我可是你的親哥哥,你就這麼對我們,你……真的要顛覆齊國?那是你的家。”
“我再叫一聲二哥吧!嗬嗬!你我兄妹多年,我的秉性你比父王更要清楚,大哥象征的是王者的仁慈,然而卻是一個軟弱的人,他是父王的翻版,什麼都沒有齊國重要,他將王國看的比自己的親妹妹更重要。”
雁王雨打斷話語:
“他是齊國的世子,他是齊國的王,你應該體諒他。”
“哈哈,他是不是世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十年樹下無人知,然而無知的小丫頭路過古樹下,她知道了一切;王位的繼承擔負了多少鮮血。無知的小丫頭還記得古樹就和現在的樹林相差無幾,一抔淨土掩不住成河的鮮血,也掩蓋不了那肮髒的交易。,”
雁王雨沒有再說什麼,默默的向樹林深處走去,瘦小的身體,孤單的背影肩負著王國的興衰;一絲月光,一片落葉,兩個人就這樣慢慢走著步入樹林深處,沒有話語的樹林又恢複了從前的寧靜。
“丫頭,我知道你難過傷心,可是……這是一劍流星為你整理的小樓,他希望九重樓是你的家,讓你找到他的影子,如果你忘記了,這裏就將他最終的歸宿;我遵照流星的意願將他骨灰融入這座小樓,永世相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