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答應了,任何人不得阻撓,違者,按宗人府律處置。”昊濤目光森然,環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尤其是在昊雲出停留了幾息。
皇宮的最深處,對於很多來說是一處禁地,這裏綠樹成蔭,碧草鋪地,盛開著各色的花朵,散發出陣陣幽香,彩蝶蹁躚,悠然而動。
一座精巧的殿宇坐落於此,像是一位靜美人屹立在百花之中。
昊天臉色蒼白,搖搖晃晃的走進花叢,順著花間小徑到達鳳儀殿的門口。
在鳳儀殿的外圍,一雙深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鳳儀殿的方向,正是尾隨而來的昊雲。
盡管昊天已經被廢除血脈,成為了凡人,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但是沒有親眼見到昊天進入罪惡深淵,他始終放心不下。
他不敢踏足這片禁地,隻能遠遠的躲在外圍,在禁地中藏有昊陽的禁製,除了昊天與昊陽被人,任何另類的氣息在這裏都會遭到排斥。
昊天輕輕的推開了門,動作是那麼的輕柔,仿若怕是打擾了這裏的寧靜,更怕是驚擾了沉眠於此處的主人。
鳳儀殿中極為的素雅,透著一股幽香,幹淨而簡約,一張木床,輕掛帷帳,一疊女子的衣物整齊的疊放,而在殿堂的中央,則是一具璀璨透明的水晶棺。
一副絕美的容顏在朦朧的水晶棺中若隱若現。
“母後,天兒來看你來了。”昊天步履沉重的走到水晶棺前,眼神透著迷惘與思念。
躺在水晶棺中的女子正是昊天生身母親,也是天洪皇朝當今唯一的皇後樊雨沫,一顆定顏珠在絕美的容顏上方緩緩旋轉,流轉出淡淡的輝芒讓這張容顏永存不朽。
“此番天兒犯下大錯,以後怕是不能再來見您了,希望母後不要生天兒的氣,不論天兒在哪?都會永遠將您記在心裏。”昊天將自己的臉龐貼在冰冷的水晶棺前,隔著冰冷感受著親情的溫暖,一顆心也就此平靜了下來,呼吸沉穩。
整個鳳儀殿的時間仿佛凝滯了,極盡靜然。
當昊天的整個人都陷入寧靜的思念之時,驀然間,一道光芒陡然間在水晶棺中不斷的閃爍著。
那是一枚戴在樊雨沫右手臂的古樸的手鐲。
一縷縷的氣息隨著不斷閃爍的光芒流轉而出,滲透進昊天的體內,那原本在昊天體內早已平靜下來的黑色血脈再一次的沸騰了起來,一枚枚肉眼難辨的符文不斷的亮起,吞吐著一道神秘的氣機。
一種強昊的呼喚之意在昊天內心最深處誕生,讓他從沉靜中醒來,睜開了雙眼。
就在昊天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那枚戴在樊雨沫手臂的手鐲陡然間光芒一閃,在昊天駭然的目光中自動脫離了那段如玉的手臂,穿透水晶棺落在了昊天的手中。
昊天來不及反應,在手鐲入手的那一瞬間,全身的血液急速的流動,散發出的氣息與手鐲流轉的氣息交相呼應。
那一枚枚灰晦暗不明的符文陡然間光芒大盛,幾息之後排列組合成一片經文,呈現在了昊天靈魂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