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那話的同時,身子就不受控製的向前衝去。
張三猛地一扭頭,下意識的就要跑,但它的速度比我要慢一些,反應的不算及時。
剛跑出去一步,就讓我拽著它胳膊,連衣服帶肉,狠狠的咬了一口。
用個貼切點的比喻。
此時的我,已經變成了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完全跟降師先生這些稱呼沾不上邊。
依靠著一口好牙,硬是把張三咬得叫苦連。
咬緊之後,我也沒有一直那麼繃著,猛地一使勁,直接把衣服帶著血肉都撕扯了下來。
霎時,張三的手臂上就多了一個血窟窿。
雖然流出來的血液是黑色的,傷口內部的爛肉看得不是那麼明顯,但也夠血腥了。
起碼把七寶他們都看得幹嘔了起來。
“你們還不動手?!!真要看著我們死嗎?!!”
張三冷不丁的吼了一聲,聽見這話,我心裏咯噔一下,瞬間就明白情況變了。
媽的。
還有埋伏?!!
“心點!!”七寶大吼道:“我們這裏馬上就完事了!!”
常龍象沒有跟我什麼,左手右手都忙活著,各握著一根棺材釘,跟捅刀子似的,瘋狂的往李四臉上捅著。
這時候的李四跟死了差不多,癱坐在地上,隻是身子還直挺挺的立著,連還手的動作都沒,任由常龍象在它臉上動釘子,也不喊疼,也不求救,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那些從大獄繩裏滲出來的粘液,已經在李四的身上薄薄蓋了一層,連衣服都被包裹在內,氣味都被隔絕了。
這時候的李四身上沒有半點死屍的腐臭味,取而代之的,是那種九螭神身上專屬的,極其讓人作嘔的,死魚爛蝦的味道。
伴隨著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拐角那邊,又毫無預兆的冒出來了幾個蒙麵人。
“不是我......你們舊教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我看著那幾個趕來支援的邪.教分子,忍不住罵了起來,滿臉的疑惑:“全他媽一個打扮,你們自己人能分清楚誰是誰嗎?”
趕過來支援的舊教先生,一共有三個。
年紀,樣貌,這些最基礎的信息,我一個都判斷不出來。
他們的打扮跟最先找我的那些先生一樣,從頭到尾都被布包著,連我都有點摸不準了,上次襲擊我的先生.....會不會也在這裏麵?
但很快,我對他們輕視的感覺就消失了。
這三個先生的手裏都拿著法器,似乎是道家的三清鈴,看著灰撲撲的,有不少地方都沾著綠鏽,應該有一定的年頭了。
在銅法鈴的頂端,還穿插著一條黑色的細鎖鏈。
這條鎖鏈倒是挺長的,從最左邊的那個法鈴啟始,一直穿插到最右邊,將三個法鈴連接在了一起。
而且我仔細一看,還發現那三個人的站位有講究,哪怕他們是急匆匆的往我這邊靠近,也在盡力保持著一個等邊三角形的站位。
當時我心裏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擺陣。
舊教不是傻子,他們既然會安排人來對付我,那就明,他們是有一定把握的。
更何況上次來襲擊我的先生也了,他們那一次來,最主要的就是采集信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舊教必然是知道我的弱點在哪兒。
其實在那一批先生找我之前,舊教就應該猜到了,我的弱點就在三魂七魄上。
魂魄不比肉身,如果魂魄真的像是肉身一樣受損,少了幾大塊,那在短時間內,神仙都恢複不過來,更何況是我這個凡人?
想要對付我,那就必須要從魂魄這個角度下手,僅憑著摧毀肉身的手段,是不足以幹掉我的.......
“還想陰我?”我問道。
但在問這話的時候,我並不是傻愣愣站著的,而是猛地弓著腰,往前衝了過去。
作為一個行裏人,我很清楚這個陣局的弱點在哪兒。
無論是哪門哪派的陣局,隻要陣眼安置在活人身上,並且還能隨意移動陣局,那麼活人就是最大的切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