爩鼠的性格是隨人而變的。
這點讓我很費解。
它給我的感覺,像是性子不穩,沒有屬於自己的性格。
當然,也能它是處在正邪之間,沒有絕對的善惡觀念。
要是放在原來,大家都還好好的,所有人都處在一個較為正常的狀態下,那麼爩鼠也就會收斂很多,不會隨隨便便的跟人動手,也不會隨便的殺人。
可是現在爩鼠已經沒顧忌了,可能在它的眼裏,隻要是敵人,都是該死的那種。
得到我的指示後,爩鼠在車窗上借力蹬了一下,瞬間就化作一道霧蒙蒙的黑色影子,直衝後麵的那幾輛轎車奔了過去。
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爩鼠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會彈跳的黑色橡皮糖,在碰觸到地麵的刹那,就反彈到了最靠前的那輛車上。
我都沒看清爩鼠是怎麼出手的,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後麵那輛轎車馬上就打滑了,徹底失去了平衡,轉著圈開始往後麵的車頭上撞。
但爩鼠卻沒有打算罷休,毫無預兆的從地上又竄了上去,一頭撞破那輛車的擋風玻璃,隻聽一陣慘叫,後麵那輛轎車的窗戶上,頓時就濺滿了帶著腥臭的血液。
我能感覺到那輛車裏的生氣在急速流逝,應該是有人死了。
“你養的這隻耗子......下手挺絕啊.......”宋補從後視鏡裏看見這一幕,表情也不禁有些變化。
“這才對嘛。”方時良笑眯眯的道,一臉的孺子可教:“這耗子對我脾氣,幹得好,就該弄死那幫畜生,非得當牛皮糖跟著咱們,這不就是在找刺激麼!”
在這時候,那輛車已經橫著撞在了另外一輛車上,兩輛車幾乎是並排堵著路的,後麵的追兵自然就沒辦法跟上來了。
見此情景方時良也不敢怠慢,猛地一踩油門,提上速就開始往前方疾馳而去,爩鼠也知道我們該撤退了,嗖嗖的幾下就竄了回來。
如我所的一樣。
別看這隻耗子體型肥碩,它要是真的跑起來,絕對比我們這輛正在行駛的越野車要快。
等它竄上車跳進我的懷裏,一股子撲鼻而來的血腥味,頓時就讓我們有點受不了了。
我操,那是真的臭啊!
那種近乎於腐臭的腥味,簡直就不是正常人該.......正常人??
“這味兒......我聞著有點熟悉啊。”我嘀咕道,抬起爩鼠的一隻爪子,湊上去,仔細的聞了兩下。
那種血腥味絕對不是正常人能夠散發出來的,跟我體內流動的血液氣味很像,帶著一股難以掩飾的腐臭味。
就算他們都是行裏的先生,也不該有這種氣味啊,除非是........
“吱!”
爩鼠叫了一聲,把另外一隻爪子抬了起來,這時我才發現,它爪子裏握著一個類似於玉佩的東西。
有大拇指頭那麼寬,五公分左右長。
看見這塊類似於玉佩的飾物,我心裏頓時就有了答案。
“舊教的人。”我笑道,搖搖頭:“沒想到啊,這幫孫子還敢對我們趕盡殺絕。”
“舊教?那個邪教是吧?”宋補問我,沒等我話,他先一步跟我:“那些人不是舊教的,我想起來了,剛才跟咱們話的那個人旁邊坐著的司機,他是官家的人。”
“你什麼??”我一愣:“那是官家的人??他們不是先生嗎??”
“就算是先生,也是官家的先生。”宋補皺緊了眉,看著我手裏拿著的那塊飾物,表情也有些難看,似乎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在四九城見過那人,絕對沒記錯。”
“這麼......好像也對啊。”陳秋雁冷不丁的道,貌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剛才那些車掛的牌照都是四九城的,根本就不是四川本地的。”
聞言,我跟宋補麵麵相覷了一眼,都搖搖頭。
“這事有點難辦。”宋補苦笑道:“老沈,你能確定這東西是舊教特有的飾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