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東北的時候,距離方時良蘇醒那,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星期。
這一路上我們還算是平安,沒有遇見太大的麻煩,隻是時不時會被條子追一陣,僅此而已。
我估計吧,條子對我們的追蹤也差不多該結束了,自打我們出了四川省,白道對我們的打擊力度就在不斷的變。
甚至於到後來都是隨便追一追,沒兩分鍾,掉頭就走了。
到達沈陽之後,宋補並沒急著帶我們去辦事,而是先找地方安頓下來,歇了一宿,還帶著我們吃了頓海鮮。
直到第二清晨,宋補起了個大早,這才帶著我們出門去找那個活鍾馗。
不別的,除開舊教不談,在整個東三省內,最出名的先生就那麼幾個,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活鍾馗就是其中之一,也是非常獨特的一個異類。
行裏人稱的活鍾馗,本名袁紹翁。
他驅邪鎮鬼的本事不出名,與人鬥法的事跡我基本沒聽過,他真正出名的本事,就是超度。
沒錯,超度。
毫不誇張的,在超度這一方麵,我們國內,甭管是道家的先生,還是佛家的和尚,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得過他。
記得他修的法門名叫洗怨,是從道家清微派演變過來的,專精超度一門。
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修行洗怨這門的先生,都不會打散冤孽的魂魄,哪怕它十惡不赦,殺人如麻,先生們也不會把事做到絕處。
就這點而言,我是挺佩服他們的,真的。
畢竟不是什麼樣的冤孽都能乖乖聽話被超度,大多時候並不是我們做事太絕太狠,而是實在沒辦法控製冤孽了,為了保護活人的安全,隻能將冤孽的魂魄打散.......
但在這一層基礎上,洗怨門的先生貌似有獨特手段控製冤孽,或是,他們的能力比普通先生要強,起碼能在保護活人安全的情況下,順利超度冤孽。
這種事我是辦不到的,生擒活捉比弄死對方難太多了,不是一個量級啊。
當然,除開這點之外,我對洗怨門的規矩也有點看法。
不單單是我,大多數國內的先生都對這門抱有偏見。
太迂腐了。
如果冤孽殺了人,並且還不止殺了一個,這種冤孽還能留著?不打散它魂魄得過去麼!
不過去是我們的觀點,在洗怨門的先生眼裏,他們就覺得能過去。
所有冤孽都不是活人,它們的思維邏輯跟活人相差甚遠,並且神智也不是那麼的清醒,所以在洗怨先生看來,這樣的冤孽,基本上就等同於現世的精神病。
精神病殺人犯法嗎?
與此同理。
“老宋,那個活鍾馗姓袁吧?”我跟著宋補走著,好奇的問道:“你跟他有交情?”
“有交情,但不算深,畢竟平常打交道的機會不多。”宋補笑道:“但實話,我感覺這老爺子對我印象挺好的,而且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我點點頭,回憶著老爺子跟我過的那些話,貌似能跟宋補描述的對上。
活鍾馗這人不錯,心挺熱的,而且也挺好相處,最大的愛好就是書。
跟先生們出去聚會,他十有八九都得抓住機會一段,過過嘴癮。
“咱們現在去飯店,聽袁老爺,他在那兒開了個包間,要跟咱們好好聚聚。”
“行啊,那就聚聚唄。”
我跟在宋補身後,跟前來旅遊的旅客似的,不停左右打量著街道,臉上滿是好奇。
這是我第一次來沈陽,所以對於這裏的風土人情還是挺感興趣的,特別是聽見那些路人嘴裏的東北口,那感覺甭提多親切了,跟春晚品似的!
“世安,你是第一次見活鍾馗?”陳秋雁好奇的問了一句。
我點點頭,可不是麼,我還是第一次來東北呢!
“我記得原來跟導師見過他,好幾年前的事吧。”陳秋雁低聲道:“導師對他的評價很高,比你們行裏的那些先生都高。”
“跟我爺爺比呢?”我試探著問道。
陳秋雁想了想,,差不多吧,風格不一樣,但要是精神境界,還是活鍾馗高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