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釘雖然無堅不摧,但它用起來確實沒那麼順手,還是短了一些,揮動起來的手感有一些飄。
比起棺材釘,苗刀確實好使了許多。
無論是手感還是破壞力,都不是棺材釘能夠媲美的。
橫著一刀揮過去,那感覺就跟揮錘子砸人一樣,特別能吃上勁兒。
在切斷那人脖子的時候,我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阻礙,像是劃過空氣一般,輕輕鬆鬆就讓那個先生的腦袋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剩餘的那些舊教先生,也紛紛從樹林裏跑了出來。
在這群人之中,貌似還有幾個認識我。
“沈家的閻王??!你怎麼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我笑了笑,把苗刀抬起來,隨意甩了一下,將刀身上那些血跡都甩了個幹淨。
這時候,另外一個頭發花白的先生走了過來,倒是沒有顯得那麼驚慌,而是仔細的看了看我,眼神更是疑惑。
“你不是失蹤了嗎?”
當他打量我的時候,我也在打量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總給我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在哪兒見過。
“前段時間,你是不是在東北?”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他點點頭,沒話。
“在東北的時候,你們運氣好,跑掉了不少雜碎.......”我歎了口氣,滿臉的失落:“不過還好,你現在又給我送上門來了,有什麼要求嗎?”
“要求?”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我想讓你死,你願意嗎?”
聽見這話,我急忙擺擺手糾正道:“我的要求,你可以理解成遺願。”
著,我握緊了手裏的苗刀,很認真的看著他。
“要不我給你留個全屍?”
從樹林裏走出來的舊教先生一共有八個,除開被我一刀剁了腦袋的那個,剩下的這七個先生都拿著相同的法器。
有點像是藏傳佛教裏用的金剛降魔杵,但卻不是常見的銅製器具,看著通體是赤紅色的極其醒目,尾部還拴著一串石製的人頭塑像。
他們拿著這種看似凶惡的法器卻沒有攻擊我,反倒是有條不紊的舉了起來,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念叨什麼,應該是在念咒。
與此同時,六爺那邊似乎是找到了竅門,將鬼頭刀砍在了其中一條蜥蜴的下顎骨上,伴隨著那陣骨骼碎裂的脆響,刀身也漸漸沒入了蜥蜴的頭部。
“我就怎麼砍不進去.......”六爺冷笑道:“看來你們身上最脆弱的死關就在這兒......怪不得這裏的氣淤積不散呢.......”
著,六爺把刀抽了出來,抬起手臂,又是一刀砍在了相同的位置。
這一次六爺很輕鬆的就把那條蜥蜴的腦袋剁了下來,隨後又轉身跑了幾步,跟另外一條蜥蜴拉近了距離,以相同的手段開始攻擊那條蜥蜴怪。
“這是你們煉出來的怪物?”我隨口問了一句。
那些先生沒有回答我,依舊是嘀嘀咕咕的念叨著咒詞。
這時候,白半閑也看不下去了,著急忙慌的喊道:“趕緊砍他們啊!別讓他們起陣!那些降魔杵我見過!是布陣用的!”
“我知道!”我頭也不回的:“我能感覺出來!但我想試試!”
是啊。
幾個聯合起來布陣,這種事我也不是沒見過,舊教的那幫龜兒子也沒少在我身上用過,但我還是想試試......在湘江鬼身邊待了這麼些,我也想試試自己有幾斤幾兩。
在不依靠那些術法,僅憑著肉身......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扛住他們的攻擊。
想到這裏,我往後退了兩步,半彎著腰弓著身子,肌肉緊繃,做足了撲上去砍死這幫王八蛋的準備。
“你們最好祈禱一下......要是你們布的這個陣鎮不住我......我他媽就弄死你們.......”
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那個先生,聽見我這麼,他冷笑了兩聲,把手裏的降魔杵往外一拋,似乎是沒用半點力氣,但那把降魔杵卻準確無誤的插在了我腳邊,直沒入地裏,隻留下手柄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