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堂課具體是怎麼結束的,小白記不清了。一直到開著奔馳出了校門,他的腦海裏都還在回蕩著老者的 那一番話。
他從事司機這一行業少說也有四五年了,卻從沒聽到有人這麼評價過這個行業。他從老者的話裏頭,感覺 到了一種本該有的尊嚴,一份屬於司機這個職業的尊嚴。
“怎麼,還在想課堂上的事?”方聽寒出聲問道。
小白點了點頭,沒做聲。
“是不是覺得那個老頭非常有意思?嗬嗬,想不想知道他叫什麼?”方聽寒道。
“嗯?”小白連忙回過頭,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這是我本職工作的需要。”方聽寒微微一笑,道:“他叫黃鬆林,是湖師大的特聘教授,享 受國務院的特殊津貼。他在應用物理學,特別是在相對論的研究上,在國際上都極富有聲譽。”
“我滴個乖乖,他竟然這麼大的來頭?”小白砸了咂舌,又道:“可不對啊,他這麼大的人物,怎麼還來 講課呢?現在不是說教授級別的人物,通常不對本科學生講學了嗎?”
“這就是他的特殊之處。”方聽寒臉上也露出了對黃鬆林的佩服之色,道:“原本他是不需要來講課的, 但這是他自己提出來的要求,據說他當時提這個要求的時候,他說自己這一輩子可能在相對論的研究上進步空 間不大了,他想將希望寄托於下一代,所以……”
“所以他就去上課了?”
小白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就憑今兒課堂上的學生以後還想進行物理方麵的研究?切,我可不信。”
“誒,或許吧,現在這其實也是華夏目前整個大學教育的現狀。”方聽寒歎了口氣,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
嗡嗡嗡……
小白正欲要說話呢,方聽寒的手機卻是振動起來,之前在上課調成了靜音倒是忘了調回來。
“馮叔叔,這麼快又來電話了。”方聽寒接聽電話道。
“什麼?……好,我知道,明白了。”
前後總共還不到一分鍾,方聽寒已然收起了電話,臉色十分凝重。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小白連忙問道。
方聽寒點了點頭,緩緩道:“剛馮將軍來消息,說國安局那方麵調查時發現了一件可疑的事情。這王氏集 團最近幾年和島國方麵的合作展開的較為頻繁,不排除王氏集團有島國的強力注資,並且相關消息指出,今晚 上,王氏集團老總王盛昌將在王氏集團旗下的齊天大酒店舉辦宴會,接待島國來的商業代表。”
“有這等事?”
小白有些訝異,隨即馬上便道:“這樣看來,王氏集團真的和跟蹤這事有關係了?一個湘南省搞地產起家 的,怎麼就會和島國扯上關係?且還發展合作了好幾年?”
“沒錯,這些正是目前急需要調查清楚的。不管怎樣,今晚這場宴會,我們必須得前去打探下虛實。”方 聽寒道。
“我們?你是說我們親自出馬去探探虛實?”小白提高了聲音。
“沒錯,怎麼了?你不敢去?”方聽寒問道。
“不,我不是不敢去,而是覺得,這打探情報的工作還是交給專業的國安局比較好吧?再說了,如果真決 定我們自己去的話,那我們是偷偷摸摸地潛進去,還是正大光明地走進去呢?”小白道。
“放心,我們不需要偷偷摸摸地進去,今晚我們直接走進去。”方聽寒冷冷一笑,接著目光落到了小白身 上,不懷好意地道:“不過嘛,暫時得先對你進行一番訓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