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元的這個話,唐風身子再次一震,臉色愈發顯得蒼白起來,不過他仍然沒有放棄,猩紅著雙眼死死 地盯著那一片碎塊,瘋狂地發動神識掃描。
步攬天臉色同樣蒼白的難看,盡管之前他隱約猜到了是這個結果,但當事實就這麼擺在眼前時,他還是禁 不住的發愣。雖然輸的並不是他,他也無需輸掉什麼付出什麼,但這個結果卻關係到唐風,作為站在唐風那一 方的人,且這個結果是他親手揭開的,他難免會受到唐風的懷疑。
“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唐小白並沒有動用氣勁修為,嘖嘖,看來今晚大贏家是他。”
“可不是麼,一開始我還以為唐小白是用了氣勁呢,畢竟剛才那樣的情況下,他的車竟然安穩無事,這… …簡直就是奇跡嘛。”
“哼,奇跡?這不是什麼奇跡,而是唐少的車技實在太過高超。”
“呦,安兄,你這一口一個唐少的,莫非是選擇站唐小白那邊了?”
“你懂什麼,適逢大亂之年,我們古武界的這些家族本身就需要選擇站好隊,隻有這樣,才能為家族爭取 到最大的利益。”
“我看安兄說的對,大亂之年我們誰都無法置身事外,既然如此,為何不選擇正確的、最好的一方呢?”
“我看你們是癡人說夢,唐小白明麵上是唐家的人,但你們誰又敢保證,他能取得唐家的主導地位?”
“嗬,這你就不懂了,風險越大回報也就越高,這是世俗界的商人廣為流傳的一句話。我覺得這句話用在 我們古武界身上,也毫不為過。”
一時間眾人紛紛議論起來,而他們輕聲所討論的,小白一一聽在耳裏,對於這些議論,他表示相當滿意, 因為他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就算這其中有許多人是鑒於利益的關係,或者是看在他暫時贏了的份上選擇投靠 ,也無所謂,因為這樣一部分人可以當做外圍的盟友。
他真正想要達到的,就是要盡可能地削弱唐風那邊的勢力,不管那些勢力是觀望也好,趁火打劫也罷,總 之,隻要能讓唐風那邊的勢力變弱,他的目的便達到了。
許多事情,從來就不能隻單獨看一個表麵現象,換一個角度或者站在不同的立場去審視,往往能得到不同 的答案。
看著唐風蒼白無血色的臉龐,小白並未感覺到有多麼的舒爽,反倒是愈發的平靜,因為他知道,像這樣的 碰撞,僅僅隻是更大鬥爭的開始。
“我輸了!”
呆立半響,唐風終於做聲了,他麵容猙獰,似是在極力忍耐,卻愈發顯得扭曲恐怖。他盯著小白,一字一 句地問道:“我相信你沒有做手腳,但我想知道,之前你從護欄掉下去,為什麼能在石塊上借力滑行?”
小白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唐風一直在關心這個,看樣子,唐風就是因為這一點而斷定他是用了氣勁。這讓 小白不由得有點想笑,多麼可笑的一個理由,多麼固執的自信。
他搖了搖頭,在人群中找到了詹台公孫:“詹台兄,我想這個答案,交給你來解釋最好不過。”
“唐少,你可真會給我找事兒做。”詹台公孫頓時苦笑,不過馬上他便走到了人群中,他笑了笑朗聲道: “諸位,在我之前解說的時候,你們應該還記得,中間唐少的車莫名顛簸了一下,而為什麼顛簸,這個答案同 樣也是最後唐少的車能在石塊上繼續借力的原因。現在既然唐少本人允許我說,那這個答案我現在便可以告訴 你們了。”
聽詹台公孫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想起了之前的疑惑,於是紛紛看向了詹台公孫,等著答案的揭曉。
詹台公孫倒是有點享受這種感覺,他朝小白笑了笑,便說道:“大家可能忘記了,比賽規則是說禁止選手 們使用氣勁修為,但從未說禁止神識的使用。所以,唐少正是精準的利用了神識,才使得他贏下了這場比賽。 ”
“這不可能!”馬上就有人跟著說道:“我從未聽說過誰的神識有這般厲害,直接挪動高速行駛中的汽車 ,這可能嗎?”
“對啊,這不可能,哪怕是天級強者恐怕也辦不到吧。”又有一個人接著說道。
詹台公孫擺了擺手:“我什麼時候說唐少是用神識挪動車子了?大家先別急,聽我說完。”
“首先,在第一次突然顛簸的時候,唐少是用神識快速挪動了山道旁邊的一顆小石子到了車輪底下,高速 行駛的車輪碰到石子,自然會顛簸一下。至於在那種極限的情況下,唐少還能用神識拉動石子,我想這就是他 本身的反應極為快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