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副被非禮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被吵醒的宗主大人揉著眼睛,盡情表達自己的不滿,“不就是把你胳膊當枕頭了嗎,可憐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
似乎有哪裏不對啊喂!
丁憂很想告訴他自己尖叫隻是因為靈力在剛剛恢複的經脈中運行實在太疼,但這樣說似乎暴露了偷襲自家師父的企圖。於是晃了晃自己滿是口水的手腕,剛想說話,有意識到了什麼——
“臥槽喂大是什麼鬼啊,老頭子你這麼喪病注定孤獨一生!”
“你這逆徒!忘了是誰把你從死人堆裏拉出來的嗎?可憐我一把年紀,卻要被一手帶大的徒弟嫌棄,可~憐~啊~”
……
於是,祈天宗逗比師徒的歡樂一天就這樣開始了。
“所以你回山是為了換法重修?”葉放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家徒弟。
此時,換掉早晨撕破衣服的師徒二人正在傳經窟裏正襟危坐。
“當然嘍,”丁憂一臉蛋痛,“那個妞兒認準了登山即非人,我有什麼辦法。”
“春心萌動的少年啊!”宗主接下來的感慨被徒弟迎麵丟來的術法打斷……
半晌,衣衫淩亂的師徒二人重新回到桌前,葉放歌撇撇嘴,拋出一卷古舊經書,聲線怪異的拉長,“給你~”
《妄念天長生經》?丁憂挑挑眉毛,不說話。
“又不是女人,這麼麻煩。”葉放歌嘟囔著,又拋出一本。
“《空生滅海琉璃決》?”
丁憂一臉黑線。
“真是麻煩啊。”宗主大人從懷裏摸出一枚金色舍利,“喏,《無色定大華輪》。”
少宗主默默地丟出一記火球,“那個叫《羅浮》的故事是你講給我的啊喂!”
————
丁憂在師傅的澎湃靈力下終於恢複冷靜,事實確實同源的靈力壓製讓他發不出一道術法,“所以說”他深深吸氣,“除了那些被你改名字的水磨功夫,沒有功法能夠在搬山境上掩飾靈力氣息?”
“當然”老人聳肩,“或者你入悟道境,想散發什麼氣息就散發什麼氣息,變性也沒人管你。”
“那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偽裝成妹子接近她?”
“我們【祈天決】可是號稱無所不能,要不要為師七十二變給你看?”
“你其實想說自己是猴子變成的逗比嗎?”
話題似乎被引到了一個奇妙的位置啊喂!
“咳咳”葉放歌清清嗓子,“所以說徒兒,渡枯榮劫才是正道啊。”
“你見過誰在這麼短時間內連破兩境?”
於是宗主大人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曖昧的笑容,“想當年師傅我生而窺靈,入山半日通玄,一月煉識,三月搬山,破四境立渡枯榮劫,三年悟道十年登天,是為當今修道界第一天才——”
“也是夠了……”丁憂一臉不耐煩地打斷師父的自誇,“你這光榮事跡我倒著都能背出來,問題是我啊,我明明心境已到可是修為還是上不去啊!”
葉放歌的笑容愈發猥瑣,一副求我啊求我也不告訴你的賤格表情。
丁憂露出高貴冷豔的笑,於是下一秒他便撲倒在地上緊抱師父大腿,“天才求包養啊~”
“嗯。”葉放歌一臉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先把這裏的心法通覽一遍吧。”
於是丁憂的身體瞬間僵直,“老頭子你玩我……”
“可笑。”葉放歌露出似曾相識的一臉高貴冷豔,“我堂堂祈天宗主——沒錯就是在調戲你的感情。”
話雖如此,卻仍拋出一本古舊小書,泛黃的封麵筆走龍蛇——《修仙速成十·八·摸守則》!
丁憂麵露疑惑的翻開,隻見扉頁八個大字力透紙背——欲練神功,必先自宮!
喂你們師徒的下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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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的故事就在這一天開始。
這一天,丁憂初習【瞞天】,附著在少年身上的所謂命運開始輪轉。
這一天,葉放歌以【悖論】為基,再入【登天】!
這一天,征西王大怒,靈力爆發毀百畝良田,百姓流離失所。
於是如蝴蝶扇動翩翩翅膀,絕世的風暴正在人不覺處,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