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舞台上的司儀的呼喚,身著一身喜慶的絲綢長袍的桐九爺走向舞台,邊走邊向四周賀喜的人群抱拳。九爺夫人和惠珠她們一眾女眷占據著二樓的一個露台,看著九爺上台她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王之青舉著望遠鏡看著那一大票的女眷,心中好像漏掉了什麼。原來女眷都沒有露麵,直到剛才儀式正式開始她們才出來。王之青暗暗後悔,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他連忙對宏宇說道:“宏宇,從現在起你就不要管下麵的人了,你現在嚴格觀察那些女眷,尤其是露台前幾排的人,以及隱蔽在邊角的人。”他說完以後又回頭對一名幫眾說道:“你去告訴招待女眷的管家,暗中加派人手保護九爺夫人,記住千萬要做到順其自然,不要打草驚蛇,順便告訴九爺夫人旁邊的惠珠姑娘,要她機靈一點,注意保護好自己。”“是,王先生。”那人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了。宏宇已經從那個幫眾手裏要過了望遠鏡開始仔細地觀察,詹晨光已經操起了那杆狙擊槍在下麵的人群裏尋找目標。
王之青又舉起了望遠鏡,在女眷裏麵他也發現了藍玫瑰舞廳的人,蘭女士和蔣淑茹赫然其中。下麵一樓由於有智武他們重點關照,已經不足為據,現在就是女眷裏麵才是唯一的變數,還要擔心惠珠的安危。真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怎麼辦,王之青飛快轉動腦筋。
下麵的九爺在司儀的指揮下按部就班執行著儀式,老幫主和一眾元老坐在舞台上的太師椅上,看著九爺一絲不苟地對著幫中的信物和關二爺的像三拜九叩,進香進酒,最後就是老幫主當著青龍幫眾和一眾賓客把青龍幫的印璽交給九爺就算是完成了。正在這時,一樓的人群發生了騷亂,原來有一個可疑分子拚命往舞台邊上擠的時候和有意遲滯他的人發生了衝突,被智武他們順勢拿下。下麵的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頂樓的閣樓上的四周的窗戶全部打開了,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對著下麵的人群。被智武他們“照顧”的人已經不足為慮,詹晨光端著槍重點觀察周圍的死的角以及隱藏得更深的人。此時詹晨光槍就隨著一個人在移動,因為此人異於常人,此時大家都是聚精會神地看著舞台,而此人卻是趁著沒有人注意繞過人群慢慢向舞台靠近,臉上的神色也是越來越凝重,露出了一絲不自然,詹晨光在瞄準鏡裏細微地捕捉著此人神色上的變化,他穩穩地抱著槍,瞄準鏡上的十字星始終沒有離開他的腦袋。這時他看到一個穿著青龍幫的衣服人和他擦肩而過,詹晨光在瞄準鏡裏清楚地看到二人交錯而過的時候手上有一個小動作,緊接著那人快速向舞台靠近,十米、八米、五米,等他沾沾自喜自以為得逞,舉起手裏的手槍快速向九爺瞄準的時候,一顆子彈已經準確地洞穿了他的腦袋。他不甘心地“撲通”一下子栽在地上。
周圍沒有聽到槍響,他倒地的聲音驚動了周圍的人,也驚動了九爺的衛隊,相當警覺的兩三個搶在賓客前麵靠近那個人。由於子彈擊中了腦袋,出血並不多,其中一人脫下衣服包住那人的腦袋,其中一人迅速地撿起那把手槍插在腰間,和另外兩人把那人架了出去,邊走邊說:“借過、借過,有人發病了,我們要送醫!”由於周圍沒有人認識那個人,雖然有人覺得可疑,但是也沒有人說什麼,再一看架人的都是青龍幫的弟子,想來人家肯定會照顧得很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