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呂劍的車後,楊言眯著眼睛靠在車靠背上,思緒飄向遠方。
遙想當初,他和日曜結識的時候,還沒有月耀的封號。
不過,當時自己也不知道對方便是大名鼎鼎日曜。
那時候,三人過的很開心。
可以說是楊言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光之一。
直到最後,那兩個家夥結婚了。
楊言去參加婚禮,並且當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伴郎。
當時的情景都還曆曆在目。
一念及此,楊言的眼角不由得留下了傷感的淚水。
一旁的紙鳶見到楊言的樣子,不由得愣住了。
她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充滿神秘氣息的男人,隱世之中的王者居然會流下眼淚。
究竟是什麼刺痛了他的心扉,讓她倍感好奇。
更讓紙鳶感覺莫名驚詫的是,看見他流淚,她以為自己會覺得有些好笑,可現在不但根本笑不出來,反倒隱隱有種心痛的感覺。
紙鳶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她當然知道,這和喜歡或者愛情什麼的沒有關係。
雖說聽了李暮歌那些關於楊言的話之後,她承認自己是有些崇拜眼前這個男人的,但是還遠遠談不上喜歡,更談不上愛情。
很快,紙鳶就注意到了,不但是她自己,就連一邊的呂劍也是一副哀愁默默的樣子。
這難道是……
一瞬間,聰慧的紙鳶仿佛已經明白了什麼。
原來,自己和呂劍之所以看楊言流淚會受到影響,實在是因為此時的楊言已經沒有刻意的壓製自己的實力了。
他的感官此時已經能夠具體的影響到周邊的環境了。
不說實力稍遜的自己,就連呂劍也無可避免的被這種情緒感染,有種感同身受的哀傷。
但是,紙鳶仍然非常好奇,楊言究竟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我說大哥,你醒醒,趕緊醒醒!再這樣弄下去,還沒到目的地我們就先讓你玩死了。”
眼淚汪汪的呂劍已然反應過來,看著楊言大聲說道。
他的聲音中甚至帶了一些道門的清心咒。
要知道,楊言這種級別的人,如果不能很好的控製自己的力量讓它肆意爆發的話,那必然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和楊言交過手的呂劍最是清楚楊言的實力。
如果他徹底陷入魔障,那將會是一場末日。
“抱歉!回想起以前的事了。”
楊言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紙鳶猶豫一下,拿出一張紙巾幫楊言把臉上的淚痕拭去,輕聲說道:
“怎麼,那些龍虎山的叛逆和你的過往有什麼聯係嗎?”
楊言笑著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冷冷的說道:
“或許有吧!現在我還有些事沒有證實,暫時還不太好下結論。如果一旦證實真的與他們有關,那麼我必然會讓他們後悔來這個世界上走一遭的。”
呂劍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楊言,然後在心裏稍微為那些家夥祈禱了一下。
惹誰不好?
偏偏要去惹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幾人之一!
而是,還是最為精通靈魂的那個。
這不是找死嗎?
“那些家夥在什麼地方?還有多久才能到?如果還遠的話,下車,告訴我具體方位,我自己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