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奴婢怕人猜疑所以不能明著打聽,在二阿哥那裏也就是遇到千喜了,說本來奉福祿的命在廚房等流蘇做魚羹的,等了許久也沒見人這就回了。”
“她不在的時候二阿哥那裏有誰?”
珍珠道:“這奴婢沒追問,就是解釋了一下流蘇受了風寒病了,正歇在床上,不能做飯。”
茹茹嗯了聲,見玉煙進來探看她就沒多說,如此就等到了第二日。流蘇身子基本好了。就是神色恍惚。茹茹怕隔牆有耳隻讓她好好休息,隻等吃過早飯,見不論非印還是李瑤都沒有什麼異常她才略放了心,倒是要走的時候福祿上前貌似關懷的問了流蘇的病情。茹茹歎了口氣道:“人是沒事兒,睡了一晚吃了藥好的差不多了。你說誰能想到這麼大人了,竟被隻突然跳出了的貓給嚇住了。我家這丫鬟平素最是膽小,昨兒變了天忒冷了她又整理院子又累住了,這才突然病了的。”
福祿作憂愁狀道:“那可得多休息。還望流蘇妹子能快些好起來。”李瑤在旁聽著,就一直盯著福祿。那麼冷的天,茹茹看到她的鬢角隱隱有汗,待回去見了流蘇,她找了個要透氣的理由就帶著流蘇去園子裏散步。後半夜下了幾星小雪,也沒積住,等到了這時卻又晴了,流蘇心事重重的跟著主子。隻等到了小橋上茹茹才站住了,這裏視野開闊若談話絕不可能被人偷聽,到此時她才直切主題道:“你跟福祿怎麼了?”
聽到福祿的名字流蘇的臉色就變了,她的眼神開始遊移,手直捋著腰帶不吭聲。
“她欺負你了?”
流蘇紅著眼圈搖頭,茹茹溫和道:“有什麼事兒盡管說,將來你和她還是會少不了碰麵,難道就一直被她壓著,胡亂使喚麼?你願意我還不同意呢!大不了我就去找側福晉好好論論此事。她要是張狂那麼就去找福晉,我的人怎麼好隨意讓人欺負!”
“不是的!您千萬不要去找他們。奴婢……”說著流蘇哭了,她流著淚道:“是奴婢不小心聽到了件事兒,要是論起來怕是要出大事的,奴婢實在是又怕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吧,你沒主意的事兒,我來給你做主。”
流蘇左右看了看,湊到近處用極低的聲音給茹茹講了自己昨日聽到的。茹茹聽完臉色也變了,忽青忽紅的。她可萬萬沒有想到流蘇真的不小心會得知了這麼大的一件醜聞。若隻是福祿和吉祥也就罷了,但聽言外之意竟還牽連到了李瑤!
茹茹半晌無語。想著這件事怎麼就能被流蘇碰到,那兩個人也忒膽大了,就不怕被人發現?還是說側福晉那裏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不,不可能,這麼的事怎麼可能被許多人知道。貝勒府的人個個是守規矩的,不通傳誰敢進弘昀的屋子?當時千喜等人被各種理由遣走了,弘昀去宮裏讀書李瑤不可能在此時來,非印身子不大好也在休養無事怎麼會去側福晉的兒子?福祿是不是就以為這樣定不會被人打擾了呢?偏偏流蘇好不好的就出現了聽到了,但是,這幾個女人是不是瘋了,怎麼就能如此?!
從現代穿過來的茹茹也有些接受不了,她忽然就想起聽杜嬤嬤跟珍珠說意外聽廚房的八卦婆子們議論過李瑤,笑說她是個不知饜足的女人,也有說她不如此如何能得孩子,杜嬤嬤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很古怪,茹茹也就是聽了一耳朵並未往心裏去,現在可是明白古怪的原因了。接著她又就想起了胤禛,該不會是這位不能……那個啥吧。茹茹窘了,她收了各種不堪的想法,對一直忐忑的看著自己的流蘇認真囑咐道:“這件事對誰也別再說了,你也忘了它吧。盡量鎮定從容些,不出門也不是個事兒,免得讓人生疑。等再見了側福晉院子的人就避開,避不開就不搭腔就是了。”
流蘇惴惴不安的應了,她忍了忍沒忍住,還是紅著臉問道:“格格,他們為什麼那樣子,將來可怎麼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