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家”後,我拿到了十二顆星。
總經理邢飄飄給了我六顆。同事喬飛給了我另外六顆。
北京拍攝的所有的照片和錄相都被刪掉。飄飄姐沒有見到,喬大哥也從未提起。
我離開了“家家”,而且沒有回去探望。這一段時間,卓嫿小姐每天如上班一樣準時到“家家”總部報到,發誓要把那個該殺的張明掘地三尺找出來。
我其實一點都不怕她。我隻是怕自己不夠堅定。喬大哥說人性不能考驗,那我隻好遠離誘惑。
卓嫿生日那天,她收到了一個三層高的巨大精致的蛋糕。在“家家”總部大廳,喬董邢總親自為她點燃了18支彩色蠟燭,三十六名員工一起拍手為她唱起了生日歌,表達了包括張明在內的“家家”三百五十名員工的真誠祝福。
卓嫿哭了,哽咽著吃掉了蛋糕上最美麗的一朵玫瑰花。
這都是飄飄姐後來告訴我的,她還答應了卓嫿最後提出的一個業務預定:明年生日,包租張明三天。
誰知道明年會是什麼樣子呢,僅僅初夏的天空就變幻得如此蒼狗白雲。
我有錢了有錢了!不知道該怎麼花!足足六千大元,工資獎勵津貼加提成。邢總說,財務按規定計算,支付一塊不多,一分不少。
邢總還說,“家家”很需要一個總助,通過實習期的我,隻需到人力資源部辦一下手續,以後每個月的基本收入都不會低於此數,而且發展前景非常廣大。
放在一個月前,我會樂暈的,手舞足蹈,呼朋喚友,大醉方休。
但現在不會了。45億啊,朋友,45億!哪怕是一個虛幻的泡泡,也是美炫到讓人頭暈的超級泡泡!我已經走過了近三分之一,當然要走到頭用手摸摸它的實體,看看最後到度是“啪”的一聲,還是“呀”的一聲。
飄飄姐很失望,象看到成績優異的弟弟要放棄高考出外打工。喬飛也猜不透什麼東西誘惑我出出進進,但尊重我的選擇。“隨時可以回來,需要錢說話。”我接受了他的好意,僅憑自己的力量,怕是月中很難湊齊付黑光的十萬。
手裏的六千塊,我反複盤算著怎麼花,先還廣東佬的房租,再換一身新夏裝,還要請梁燕同學吃頓大餐,再一起入住如家連鎖酒店。包子的涼席進入公寓之後,梁燕就拒絕和我在小屋裏親熱,每一次燕好纏綿,都要在外麵租住酒店,真是痛並快樂著。
吹著“隱形翅膀”的口哨,我三步並做兩步跳回自己的公寓小屋。打開鎖匙一進門,一個硬硬的家夥就頂住了我的後腰。
“把錢全部拿出來!”一個低沉變形的聲音威嚇。
一驚過後,我馬上親熱地大聲說:“別鬧了,英子,上月不剛給了你三千麼。”
背後風聲呼嘯,我低頭向前急閃,躲過了腦袋沒躲過身子,右肩膀狠狠挨了一下,我就勢撲倒在小床上。
“快說,英子是誰?你真給了她三千塊?”梁燕手持六四式手槍居高臨下指著我,橫眉立目咬牙切齒。
我翻身對著她,倒吸著冷氣:“英子和Kenny一樣,都是用來刺激對方的虛擬人物。”
梁燕握著手槍大叫:“Kenny才不虛擬呢,他下午還……”
“他下午怎麼樣?”我佯裝問著,突然豹子般躍起,左手將她手上的仿真槍打掉,右手攬住她的腰,就勢將她雙腳離地橫抱過來,狠狠丟到小床上,我泰山壓頂撲上去。和張明作對,你還嫩了點。
身子下麵是我柔軟溫暖的敵人。
整整半月了,從初識那天起,還從來沒有過這麼長的時間不曾見麵,這是一個奇跡,好象晝夜開機的筆記本兩周沒有充電仍在運行。身下的梁燕齒白唇紅,充滿彈性,嬌豔如一把跳動的火苗,我慢慢伏下身去。
梁燕使勁一把將我推開,長長呼出一口氣,大聲呼叫:“救命啊,有人要報複殺人!”
我側身坐到床邊,等著她喘勻喊完。梁燕今晚過來覲見穿著十分正式,翻領素衣格布長裙,米色提包白色高跟涼鞋,端莊素雅兼具恰到好處的三分性感。經過方才一陣折騰,齊整的披肩發稍稍淩亂,黑亮發絲和著細汗貼在光潔的額頭,飽滿的胸脯喘息如風中的蘋果,引誘我又想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