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梁燕是我的!(1 / 2)

島西酒店。陽光打在椅桌之上,芬香散在空中和舌尖。這是南方夏末平常的一個周日早上,滿島瘋長的林木翠綠滴汁。

美侖美奐的粵式自助早茶。想起包子說:如果有一天離開了廣東,我會想起廣東的早茶;就象我已經離開了大學,還在思念那裏的姑娘。這是包子最自鳴得意的一首詩,真有點想念這廝了。

計劃中的一月海隱要提前結束了。昨天大小胸器的意外豔遇,反而打斷了我潛意識滑向縱情玩樂深淵的墮落軌跡。我連夜換了酒店,象隻受到驚嚇的野獸,從島南搬到了島西。如果有人半夜闖入,我枕頭下打開的瑞士軍刀會熱情招待他。我撥掉屋裏的電話,一夜安睡無夢。

我一直以定力高深功夫高超的燕赤霞自居,昨晚實踐證明卻也是個垂涎好色的芸芸眾生,隨時有可能被畫皮美女吃掉。失望反思之餘,我決定逃離這個潛藏了太多妖魔鬼怪的小島,吃完這頓早餐,我將乘第二班渡輪離開。可惜了這片驚人美麗的世外風光。

我不緊不慢地吃著,如此豐盛的美味,隻能自己一人獨享。

一個長長的人影出現在廳內過道,我警覺地握緊叉子。穿著類似海軍衫的包子,走到三尺開外抱臂立住,新剃的光頭泛著湛堪的青光。

“蟹黃蝦包是島上的特色,放開吃,自助。”我用筷子招呼他。

包子從附近食車上壘起高高九屜小蒸籠,一氣端到我麵前的桌子上,將它們呈梅花狀排開,從下來佐以鮮醬調料,開始放口大嚼。被驚呆的侍者反應過來,連忙補添食料,端過來一杯冰水。

“拿開,我要鮮榨西瓜汁。”包子粗聲大氣地下令,昔日食欲豪情不減,埋首揮箸間四隻蒸籠已空。

我瞟一眼刺眼的光頭,問他:“你想創建青光派,把黑光幫滅掉?”

“黑光栽裏麵了,沒個三五年出不來。”包子一邊揮手喚來涼菜推車,一邊三言兩語講述了我走後的深城事情。

“你是怎麼出來的?贏了看守所裏的吃包子大賽?”

包子打個初嗝,抹抹嘴道:“天上掉餡餅的好運氣,就讓我撞上了。有一個律師免費做義工,把我保釋了出來。”

律師做義工?哪裏會有這樣的好事。“律師叫什麼名字?”

“名字很怪,但挺好記,叫,叫……叫簡直。”包子打了二嗝,喝下一盅湯,稍加喘息後展開第三波進攻。

簡直?!

“記得我名字,不請我吃早茶?”

餐廳門口顯出簡直高大的身影。

“你怎麼找到這裏?”我沒好氣地說。簡直無分善惡隻論成敗的人生觀讓我很憤悶!你走你的天橋,我走我的地下道,你本事再大,老子不鳥你。沒有想到在下個十字路口兩人又撞上,好象無論我怎麼翻跟頭,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這點讓我更加惱火。

“你知不知道,哪怕你關了機,丟了卡,隻要不物理毀壞手機,我就有辦法將你鎖定。”

好象聽說過,不過要辦到這一點,就需要動用……算了,不問了,反正他神通廣大比FBI都牛叉。

“為什麼保釋包子?你賺不到他一分錢。”我換個問題譏諷他。

“我願意。”簡直幹脆地作答,“等你賺了足夠的錢,你也可以做自己願意做的事。”

我擦擦嘴,把林汕、阿黎的評定表拋給簡直,讓他見證一下我的最好成績。別小看我,我盡力了。

“奇妙,太奇妙了。林汕和阿黎這樣一對死對頭,竟然都給了你滿分。”簡直拿著表不可思議地搖頭,“林汕這樣的江湖鳧雄,怎麼會被一個毛頭小子賣了呢,並且還幫他數錢,送給他六顆星——你把他催眠了嗎?”

說到這一點,我難免有些得意。“No,他是在完全清醒狀態下給我做的簽定。”具體詳情,我偏不說,讓簡直也有個謎語猜猜。

“BAB是莫先生給你設置的反向考驗。莫先生說,如果林某給了你六顆星,那麼你這份表其實就是得零分。”簡直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但他馬上又說:“不過,看了這幾天的《嶺南都市報》連續報道,BAB倒掉似乎與你不無關係。我想莫先生會改變主意並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