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澄死了,死在她生日的那天,那天晚上出海玩的時候被人推到了海裏被大鯊魚一口吞了。
推她的人是蘇煙,南澄哥哥的女朋友,也是她多年的閨蜜。
南澄到死她都不明白蘇煙為何要殺她。
南澄沒有想到她又活了,重生在一個同樣叫南澄的女孩身上。
這個同樣叫南澄的女孩也是個命苦的,六歲沒了媽,好在父親還不錯雖再婚了也沒有因為有了後媽就成了後爹,對南澄這個親生女兒還是非常疼愛的,有父親南建安在,繼母吳芳和她帶來的拖油瓶南菲菲自然是不敢對她不好,可天有不測風雲南建安一個多月前突然心髒病死了,沒了父親南澄當然是十分傷心,不過她還有未婚夫江奕舟,然沒有想到江奕舟卻和繼妹勾搭到了一起還滾上了床,吳芳南菲菲江奕舟三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弄暈送到了精神病院。
對外的說法是她因為父親去世,傷心過度而精神出了問題。
在精神病醒來的南澄卻換了芯。
外麵春光明媚,百花盛開,草木茂盛,一片生機盎然,空氣中都仿佛還帶著鮮花的香味。
看著窗外滿目的春色,南澄高興不起來了。
好好的人被當蛇精病關了起來,是人都不會高興的。
門外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應該是送藥的護士,南澄不想動。
她一點都不想吃藥。
那藥不能吃這樣一天天吃下去,不定哪一天她真會成一個瘋子。
前兩天南澄把原主的記憶梳理了一番,她試過逃跑不過失敗了,不是被電擊就是被打鎮定劑,所以她住的八樓她都沒有能成功跑出去過。
她也試拒絕吃藥護士就換成了針劑直接給她打進去。
受到了教訓後,南澄昨天開始把藥藏在牙齒縫裏,然後等護士檢查的完了離開就去洗手間吐了,然而不過那也不是長久之計。
她抬頭看了眼閃著紅燈的監視器,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很快他們就會發現,可不吐藥丸會融化。
她慢慢又把目光看向窗外心想,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可,要怎麼離開?
這是八樓。
到處是監控。
每一層樓都有鐵門,鎖都還是密碼鎖必須刷卡才能打開。
她房間的門外也有一道鐵門,那鐵門也是密碼鎖。
窗戶外是加固的鐵窗。
要離開——真的不容易啊。
“南澄,你妹妹來看你了。”隨著門開的聲音,是護士歡快的聲音。
妹妹?她的繼妹南菲菲?南澄的腦海裏很快浮現了一個人,不過她站在那沒有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護士見她不動也沒有管她,笑著招呼南菲菲進房,“南二小姐,請進。”
“謝謝。”
護士請了南菲菲到沙發坐,然後笑著望向南澄說,“南澄你也過來坐吧。”
南菲菲又不是真的來看望她的,隻是來確認她狀況而已,看她是到底瘋沒瘋,所以其實也不是真心請她過去坐的,不過南澄轉頭看了她們一眼,走了過去坐下。
南菲菲笑著問了起來,“南澄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好好吃藥?”
護士回答南菲菲的話,“南小姐這幾天都有好好吃藥,睡覺和吃飯,南二小姐你就放心,我們會好好照顧南小姐的。”
“那我姐姐她的病情有沒有好轉?什麼時候可以出院了?”
“暫時還不能出院。”
“哎……”
“南二小姐你也不要灰心,隻要南小姐配合治療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真的嗎?”
“當然。”
“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
南菲菲和護士兩人惺惺作態睜著眼睛說瞎話。
兩人的對話實在是太惡心,南澄麵無表情地看著茶幾上翻開的雜誌。
雜誌是財經雜誌,南澄跟護士借的,翻開的那頁配了圖,配圖是一個男人。
一個很帥氣的男人。
容貌如冰雕玉砌,俊美得彷如不似真人,然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深邃銳利的目光和他周身的氣勢——
凜冽,尊貴如睥睨天下的帝王,這氣勢仿佛穿透了紙撲麵而來。
“不知我姐姐這兩天情緒如何?”南菲菲笑眯眯地看著護士說。
護士聞音知雅意,笑著站了起來,“呀到吃藥的時間了,你們先聊著,我去去就來。”
南澄抬頭看南菲菲。
她把護士支出去,就不怕自己打她嗎?
也對,這屋裏沒什麼能攻擊的東西,杯子都是紙的。
所以南菲菲當然不擔心。
不過嘛——南澄收回了目光繼續看向著那雜誌上的男人笑。
等護士離開了房,南菲菲看向南澄,見她盯著雜誌,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等看清楚那封麵上的男人時,嗤笑了一聲,“這不是宋凜嗎?怎麼?你這是看上了他?哦,不對,你愛的是江奕舟,可惜呀江奕舟他不愛你,這宋凜長得倒是很帥,不過呢你看著照片過過癮就好了,至於別的你就別想了,我聽朋友說前陣子宋凜出了車禍,情況不太好,我朋友說他十有八九是已經死了,隻是宋家那邊沒有公布消息而已。”她又瞥了眼南澄,“就算是他好好的,也不是你能高攀得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