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都市的大街上,全部都是路障和警車攔阻,葉蘭也夠下本錢的,為了捉拿李濤她幾乎把整個的警力全部派出來了,安靜的海都市突然變成警笛四起的鬧城。

幾個在警局打牌的老油條也被叫出來看守路障,周作宇剛剛在酒吧裏和小姑娘調情,就被一陣惱人的電話叫回來。梁彬躲在宿舍裏正跟個網絡MM聊天,就被王偉給揪出來站崗了。最難受的是一直休假養病的區劍超,痔瘡動手術都好不了,這次帶著一臉的“痔”氣就出來執勤。

三個人被分配到北城的黑牛街附近,這裏離北安碼頭不遠,本來葉蘭想多派點認真的人去,可是精英都被甩在南城古廟處,一個電話也說不清出,隻好硬著頭皮叫他們幹了。他們這個路口流量不大,就是用倆警車橫在路邊,梁彬人老實,被周作宇叫去指揮盤查人員,老周猥瑣的遞給區劍超一根煙,“你這病咋就治不好了呢?”

區劍超痛苦的蹲坐在馬路牙子上,菊花的痛苦無法言行,這比暴菊花時的短暫痛苦還要難受,就好像要長時間的承受暴菊花的煎熬,蠟黃色的麵容就是長時間被折磨的證據,他歎息一聲把煙點燃,“醫生還不如殺豬的強呢,手術失敗就三次,我現在連放屁都不敢,真是痛煞老夫呀。”

梁彬在風中揮舞著熒光棒,好像癡情聽歌的歌迷一般把過往的車輛引導在路邊接受檢查,這次又是輛出租車,梁彬輕輕敲下車窗,敬禮道:“請你出來接受檢查。”

開出租的胖子一臉不情願的下車,把駕照遞給梁彬,他用白色手套翻開駕駛證,看眼照片對照眼前的胖子,細致的說道:“這照片上的人是你嗎?”

胖子略帶怨氣的說:“警察叔叔,開出租的都這樣,你不能因為我以前是個瘦子,現在變成胖子就搞身材歧視,對不?更何況現在正在搞和諧社會等一係列精神文明建設……”

梁彬的嘴笨,就怕在搞出三個代表和鄧小平理論上,趕緊朝他擺擺手,“好了,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這出租胖子說了聲謝謝,這年頭要是嘴快,連給警察的煙錢都省下了,胖子握在方向盤,“警察叔叔再見!”留下一陣黑煙呼嘯而去。

周作宇坐在邊上看出端倪,從梁彬招招手,“梁子,過來一下。”

“怎麼了?”梁彬趁著沒車的時機顛顛的跑過來,周胖子叼著煙說:“梁子,你呀還是太老實。”說著拍了下他的肩膀,遞給他根煙,“你先坐著,看我怎麼收拾這些出租車的,至少要混點煙錢。”

接過熒光棒大搖大擺的站在路障當中,叼著煙卷歪戴著警帽揮舞著熒光棒,這時又一輛出租車疾駛而來,駕駛者皺著眉搖搖頭,慢慢降低車速。

坐在後排的女孩不解的問:“黎叔,怎麼車慢下來了呀,不是有爸爸那邊叫我急著趕過去嗎?”

黎叔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一副西服打扮,怎麼看也不象是出租車司機,那個女孩也是穿著的高雅不俗,也不想是個乘客。黎叔無奈的說:“前邊有警察好像要檢查,我也沒辦法。”

女孩嘟囔道:“剛才是車壞了,好不容易找輛出租車,現在又是警察檢查,黎叔,我爸爸說這個舞會很重要,你能不能叫他們別管我們。”

黎叔苦笑著說:“蘇珊小姐,我試試看吧。”

出租車被周作宇指揮的停在路邊,他猥瑣的敲下車窗,手裏夾著煙卷,十足的流氓警察相,“趕緊的,出來檢查了!”

黎叔陰沉著臉走下車,一米九的大個子叫周作宇看著有點氣短,他咳嗽了聲,“到邊上來接受檢查,先把你的駕駛證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