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溫情(1 / 1)

那天他喝得夠多,席間有好幾個人也加進來喝,他帶了煙來的,倒是城裏的好煙,紅殼的五葉神,太好了!鄉下人感歎道,他倒是用不太靈便的舌頭解釋道:“不常來,很久沒來了,應該的,”他自認話說得漂亮,倒是笑得咧咧的。大家以為他酒喝得夠多,但盡地主之宜也是不斷地往他的酒杯裏倒,他也是虛情假意地客氣一下,臉紅紅地喝。

席間不知誰說起隋師母的事情,倒是令他大吃一驚,所有的人都說可能是錯吃了什麼一種東西,比如草藥啊什麼的,沒有人相信她是被人毒死的,也許在他們的意識裏壞人那是隔了很遠的事情,身邊是不可能有壞人的,可是早上還好好的?肯定是她的幾個兒媳婦中的一個給她吃了什麼東西,而她在酒席上太高興了也吃了什麼東西,據說是有一種病不能吃得太甜的東西,可能夜晚發作了就死了,鄉下人的邏輯是他怎麼也跟不上的。

可是也許有道理吧,當他臉紅紅的回到房裏的時候,門檻上坐滿了撿花生的女人,都在說啊呀,什麼事呢?喝得這樣紅,快點休息了,幹嘛喝得這樣多,都是這樣鬧的,平常不喝的,有人來了要命的吃,也是叫人陪喝,不用太老實了,可以不用喝的,可吃了飯,他點點頭,吃了一點,快喝點熱茶,泡來了!喝幾口,睡上一覺,就好了,他就象一個聽話的孩子在一個女人的手裏喝了幾口,然後有點羞赧地走進房裏,脫下外衣,早已有人把他的房門給關上了,剛才還呆在門檻上的人就悄悄地走了,因為知道他要休息,在這一刻,他有點感動,他想如果呆久了真的是不會相信這世上還有謀殺之類的事情的吧!

那個中午他睡得很甜,他久不做夢了,尤其是白日夢,可是那個中午他夢見了隋老太,她仰起一張痛苦得有點兒變形的臉對他說話,他大聲地問她,說得是什麼,他聽不清,一遍又一遍,不安與焦慮,他看著她漸漸地遠去,她的無助的嘴唇,他從夢中醒來,他坐起來,呆了一會,他打電話給吳治安,那邊吳治安電話裏有人說話聲:我剛想給你電話,你過來吧,公安過來了。好,我馬上過來。他抓起衣服就到門外,大聲叫著他要去石壁,一個侄兒倒出了摩托,載著他就跑。

酒醒了?醒了!一前一後的,嗬嗬地笑。沒有人相信這摩托上的看起來高興得不得了的人去查案的,一棕謀殺案,他將對付一個殘忍的凶手,他相信這是一個正處於愈來愈焦慮的瘋子,殺人的頻率正愈來愈快,他要盡快地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