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柳警官給小李子的姑熬粥(1 / 1)

這時有人上來敬酒,這桌的男人們紛紛地站起來,這時的熊欣就象一具發狂的獅子一樣突然擲了筷子,一雙白色的仿象牙筷子,一頭栽倒在地上,象狼一樣地哭吼起來,邊哭邊抓著自己的頭發往地上撞,沒兩下就撞出了一個血紅的大包,接著是小李子的姑也人事不醒地倒在了地上。這裏朝東大夫與楊柳警官早已跑到身邊,楊柳警官抱住小李子的姑的頭,狠命地掐她的人中,而這裏朝東大夫從懷裏掏出了一小瓶子,從裏麵掏出什麼東西就往熊欣的嘴巴裏塞,熊欣掙紮著要吐出來,朝東大夫掐住她的牙床,早有人給了他一杯水,他毫不猶豫地沿著她的嘴角倒水進去,她的嘴裏咕嘟咕嘟地響,轉了半天,最後終於咽了下去,朝東大夫鬆了一口氣,站起來命人給抬到家裏去,楊平老弟在一邊問:是否送到衛生所裏好些,朝東大夫說:沒事了,安靜地休息兩天就會好,楊平老弟的身邊圍一圈的人,有人聲援道:“怎麼回事啊,怎麼回事啊,真的要好好地調查一下!”話是說給楊柳警官聽的,這是些年輕的孩子,他們是在省城的楊平老弟的浴衛用品的工廠裏幹工,他們的父母也站在邊上,他們商量著怎樣把熊欣給抱回家,熊欣終於被一個大個子的婆媳給抱回家去,而小李子的姑還留在地上,朝東大夫說:“你們出一個人給她也抱回家吧!”終於有兩個楊柳警官的侄媳出來,一邊一個駕著她的肩膀把小李子的姑給駕回家去。

楊柳警官竟然很恨自己,就因為小李子的姑給駕回家去的這一件事,他突然很恨了自己,在她遭遇危難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勇氣去幫助她,他是那麼清楚地知道,這是鄉村,是不能象城裏那樣行事的,而當時的楊平老弟也隻是聽任那些個婆媳們辦事,他在廚房裏熬一鍋粥,他叫了侄媳在裏麵放了肉沫再加點薑絲,他償了償,也真的是很好味,他的一個侄媳給端過到小李子的姑那裏去了,回來的時候,對他說:“醒了呢,叫你去一下呢,”楊柳警官過去了,隻見她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床毛巾毯子,頭無力地搭在嫩黃的毯子上,“這是怎麼回事呢?”她似乎有點抱怨,因為在此之前從沒有人懷疑過自己會遇這種事,楊柳警官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邊說:“不要著急,一會兒就會搞清楚的。可能因為你與熊欣在一起,連累到恨你。”小李子的姑忪懈下來,她掙紮了兩下,極力要從床上坐起來,楊柳警官去幫助她,給她拿過兩個沙發墊子靠在她的背後,於是她很舒服地靠在那兒,楊柳警官再問她:是否吃點粥。“你熬的?”楊柳警官點點頭,這回他好象有點理直氣壯的樣子,小李子的姑注意到了,她看看他,他也看看她,她的心裏浮起一絲溫情,這是從來也沒有過的感情,或者這時的空氣中也充滿這種可以上升的感情,他們倆在這種上升的感情裏默默無語,相對良久,最後楊柳警官站起來去給她盛粥,瓢羹碰到碗,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把碗放在茶盤上端進來給她,她接過來了,把茶盤放在毛巾毯子上湊著喝起粥來。

氣氛鬆動了下來,兩人又隨便地說起話來,她說:“我聽到了三聲敲碗的聲音,非常的奇怪,熊欣給我講這兩天天亮的時候隔些時候發出這種聲音,你聽到了嗎?”“你是說當時你與熊欣吃飯的時候聽到了這種聲音?”“是呀,難道你沒有聽到?”“當時我正與楊平老弟在與各位敬酒,我喝了一點,”楊柳警官為自己的疏忽而抱愧。

“誰會料到她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下毒,”小李子的姑安慰他道,楊柳警官道:“其實有天我到過她那裏,對她說了一些話,這次的事應當不是她吧,但是還是要了解一下。”

“你剛才說,你去見過她?”“是的,”“後來怎麼樣了?”“不就這樣子嗎?”小李子的姑瞪了他一眼,“你明知我的意思,”楊柳警官想一想,“或者等你身體好一點再告訴你,”“你看我有什麼病嗎?”“倒是沒有,可能是被熊欣給嚇著了,”楊柳警官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笑容,小李子的姑看著他嘴角掛著的嘻笑的表情,知道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他的眼睛的,她隻好笑道:“你確定我隻是被嚇著了嗎?”“確定,”聽著他這樣堅定的回答,小李子的姑全身一下子輕鬆了?,她說:“你就說一說嗎?”她的語氣裏有一絲驕橫,但在此時楊柳警官眼裏,是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