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敲門問裏麵有沒有人,便聽到有人在談話。
本來談話的聲音很小,隻聽到嘈嘈切切的細微聲音,慢慢的,聊天的女人變得十分激動,罵道:“那個小賤人!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裏!我要讓她知道小看我水芸珊的下場。”
裏麵另一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便又聽見水芸珊的聲音,“我已經在她酒裏下了藥,你現在就去給我把她帶出來。”
範可潔一驚,麵色冷凝。
原來水芸珊在她的酒裏下了藥?嗬嗬,怪不得她今天能心平氣和的和她站在陽台上聊天了。
接著,不知道另一個人又說了什麼,大概是拒絕了水芸珊,她激動的說:“你特麼別給我廢話,反正我給了你錢,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今晚就給我把她做了!要狠狠的做!讓那個小賤人從此再也抬不起頭來。反正你也不吃虧,不是嗎?”
範可潔背脊一僵,猛然一股寒意躥了上來。
如果她剛才喝了那杯酒,她現在是不是就會被帶到某個無人的地方,然後被……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漂亮的臉蛋冰霜密布。
她本來以為水芸珊已經夠可憐了,她就慈悲慈悲,暫時不與她計較,而她呢?簡直就是隻野狗,死咬著不放!
等等,那杯酒——現在在阿哲那裏!
天呐!如果阿哲喝了那杯酒……
範可潔心下一慌,轉身不打算打草驚蛇,先悄悄離去看向哲有沒有喝下那杯酒。
同時,“哢嚓”後麵傳來門把轉動的聲音,在安靜的長廊尤為清晰。
空氣裏彌漫絲絲恐怖的壓抑。
他們要出來了!
若是她不快點逃跑,被抓到的話,水芸珊那個瘋子一定會……
現在畢竟敵眾我寡,而且對方裏麵還有男人,她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不可能敵得過,所以目前隻能跑為上策!
這個念頭在腦中閃現不過零點幾秒,範可潔即刻脫下高跟鞋,如離弦的箭飛速離去,轉彎。
而脫下高跟鞋的聲音在靜謐之中尤為響亮,剛好被開門的男人聽見,他低喊了一聲,“不好,有人聽見了!”
即刻,從衛生間裏衝出一個一米八的大漢,身體精壯,長相凶惡,戴著灰布帽子,朝女人身影消失的拐角狂追。
水芸珊不想自己的對話會被聽到,站在原地,臉上厚厚的粉因為她麵容的猙獰幾乎掉下一層來,對著男人喊道:“你要是追不回她,你就給我去死!”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劃過。
範可潔的鞋子早被扔在不知什麼地方,提著長長的裙子一路狂奔。
胸腔一起一伏,偌大的豪華酒店,此刻竟然看不到一個人,仿佛就像一間空蕩的鬼屋,令人膽寒。
她不停的呼吸,感覺冰冷的空氣進入嗓子,一股腥甜在舌尖蔓延。
由於穿著裙子,跑起來並不是很方便,就算是平常經常鍛煉,現在的她也顯得有點吃力。
靜默之中,霎時!
一個男人急促的腳步聲在她身後“咚咚咚”極快。
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猶如鬼魅,將空氣中的壓迫感放到最大。
範可潔不敢回頭,就算已經疲憊得似乎無法呼吸,但腳下仍然不敢停。因為她知道,她若是停下,等待她的將會是怎樣殘忍的折磨!
如此想著,她咬牙狂奔。
心中在不停的呐喊,“拜托!有沒有人!是誰都好,請快出現,請救救她!”
她從未如此迫切的請求過,從未如此惶恐的哀求過。
她難以想象自己會被一個男人淩辱,就在今晚,在向哲剛剛宣布她是他的妻子的今晚!
毫無方向的左轉右轉,範可潔驟然停下。
前麵——是死路!
轉身,那個男人已經追上來,氣喘籲籲的堵住後路,嘴裏不幹淨的罵著髒話,“小婊子!你跑得還真快,累死老子了!”
範可潔渾身一顫,驚恐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背脊挺得筆直。
這個男人,太過高大,肌肉緊實,顯然她打不過!
他喋喋的笑,一步步的靠近,她便一步步的後退。
怎麼辦?怎麼辦?
無數的恐懼將她包圍,她腦子裏亂作一團,無法思考。
不!要冷靜!她一定要冷靜!
範可潔不斷提醒自己,當背部傳來堅硬的冰冷時,她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盡頭。
那種不安與慌亂開始無限放大,她的身體在顫抖,呼吸越來越快,死死的盯著那還在逼近的男人,說:“你是不是要錢?我比水芸珊多給你十倍!”
音調平穩而冷凝,雖然聽起來鎮定,但她顫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麵對即將發生的事,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害怕,包括她。
男人舔了舔嘴,還在靠近,“如果你沒聽到那些話,說不定我還會考慮考慮,但現在叫我收手?不可能!”
他色眯眯的盯著範可潔,如此漂亮清麗的女人,無論氣質、身材還是臉蛋都是極品,一生能上一次,也不算妄然!哈哈!
一米之距……
半米之距……
“我保證不說出去,請你相信我,隻要你放我走,我一定會把錢給你!”範可潔雙唇都在發抖,臉色慘白。
“相信你?你當我傻嗎?”
“不,我知道你並不傻。我把我的把柄給你,你握有我的把柄以後,就不用再擔心我會說出去了。”
範可潔十分會抓住男人的心理,她知道要順著歹徒的心思走,替他想周全,不要把他當傻瓜,她才能有逃脫的機會。否則硬碰硬隻會以卵擊石。
果然,男人停了下來,好笑的看著她,“那你說說,你現在能有什麼把柄讓我抓?”,畢竟比水芸珊高十倍的數字不是小數目,夠他吃一輩子了。
範可潔深吸一口氣,漂亮的眸靜的像一汪死水,“你現在可以拍我的裸照,用你的手機,我也不可能耍花樣,隻要你答應不碰我,讓我穿好衣服從這裏出去,我就立刻把錢轉給你,酒店旁邊就有ATM機,你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