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雖然不向某個方向瞟,眼角餘光還是能囊括很多範圍的。
所以就能瞟見某人的動作神情。
她麵無表情,隻有微微下撇的嘴角,寫滿了不屑。
小樣。
說啥某人外表風流人淡漠,不好女色正人君子,瞧這眉梢眼角官司打得,瞧那女人色授魂飛得,當真從沒涉過花叢?鬼扯!
某人知道她此刻心理活動大抵要喊冤——這不都是跟你在一起混久了,為了融化你這冰山,現學的嗎?
“你到底要不要試?”那官員看她遲遲不動作,不耐煩地催促。
太史闌瞅著他,冷冷一抽嘴角。
“啪!”她忽然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她用足力道,聲響巨大,桌上珍珠驀然飛起,太史闌往前一湊。
那官員被她那重重拍桌動作嚇了一跳,還以為她要出手揍人,急忙向後一跳舉袖捂住頭臉,等他發覺沒事再放下袖子過來看時,珍珠已經不見了。
“珍珠呢?”
太史闌冷冷瞟著他,蘇亞道:“珍珠在它該在的地方唄。”
“哦?”根本沒看見珍珠運動軌跡的官員,懷疑地瞟向太史闌的胸,太史闌眼神射出殺氣,蘇亞上前一步就要擋住太史闌。
忽然官員“哎喲”一聲,捂住了左臉,道:“哪裏的蟲子撞我!好痛!”
太史闌清晰地看見那家夥左臉上浮起一條紅印。
這蟲子真猛,真猛。
官員左右望望,也沒找到想象中巨大的蟲子,隻好放下手,狐疑地看著太史闌,道:“這個……我可沒看見你完成動作。”
“有規定必須要像她們那樣做嗎?”蘇亞道,“沒說吧?”
“那……我怎麼知道珍珠已經被你夾住了?我要驗看。”
太史闌一轉頭盯住了他,黑暗裏眼睛幽光一閃狼似的,那官員驚得後退一步,咕噥道:“這女人看人好凶……”
太史闌一手按在腰間,一手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有種你來看。”
那官員瞅瞅她扶腰的動作——怎麼覺得有點寒颼颼地,那腰間有啥?刀?
“算了。”他退後一步,“你走一圈吧,珠子掉下來算輸。”
太史闌點點頭,一轉身,呼地繞場一圈,眾人眼睛不過眨了一眨,她已經跑完了。
就這速度,豬也猜到珍珠肯定不會在她身上,瞧先前那幾位走得顫顫巍巍模樣。
太史闌回到桌邊,那官員陰笑著道:“那請把珍珠取出來吧。”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太史闌,心想這回我不離開,看你怎麼玩花樣?
太史闌理都不理他,走到果盤前吃果子。蘇亞道:“有規定結束後要把珍珠還回來嗎?”
官員一怔,眾人絕倒。
這樣也可以!
官員愣了半晌,想要強迫太史闌,可是瞧著這兩人殺氣騰騰模樣,怎麼也不敢造次,想要回頭去請示,那邊國公爺已經高聲笑道:“好機智!妙人!沈相,我看這關便算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