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太史闌點點頭,接過那幕僚端來的茶,“放心。我一向很擅長讓人哭著出去。”
容彌看這般狂傲之態,萬般不順眼,冷笑一聲,“那麼,剛才老夫差在何處?”
“自然差,說差是客氣,其實是腦殘。”太史闌一聲冷笑,“一屋子真才實學的幕僚,一個久經戰陣的國公,竟然就沒一個人看出康王真意,還以不變應萬變,嗬嗬,再不變,就等著變僵屍吧!”
“放肆!”幕僚們紛紛怒喝,容彌手一擺止住他們,冷冷看向太史闌,“老夫說過,嘩眾取寵者在我這討不得好,你且說,若是胡言亂語,自然要追究你擅闖之罪!”
“康王在放煙幕彈!”太史闌眉毛一挑,“什麼仇如海去靜海城?仇如海剛剛接任翊衛,立足未穩,如何能遠赴南疆?這不是把到手的京中兵權給送出去?”
“仇如海進入翊衛時日雖短,但已經培植了私人,康王完全可以提拔他的私人,架空新任指揮使。這樣京中軍權不失,南疆兵權也有了機會,如何不可?”
“南疆兵權誰也沒機會,根本不需要再派一個指揮使去,折威軍有三大營前往南疆,容不得京中再派人前去掣肘。所謂仇如海前往南疆的折子,之前就已經批準了的,如今太後出事,如果康王真的一心要仇如海前往南疆,他根本不必上這第二道折子,提醒三公前來作梗。他會直接憑著之前那個太後批複,搶在陛下收回旨意之前命仇如海前往就任!”
“康王再次上書,或者是為仇如海爭取更多的朝廷支持,好從折威軍手中獲取南疆戰事指揮權!”
“他又不是傻子,此刻是爭取支持還是遭到阻礙,他看不清?”容彌大聲冷笑,一拍桌,“妖言惑眾,一堆廢話,滾出去!”
太史闌抬手就把杯中冷茶向他臉上一潑,“洗個臉,清醒一下!”
容彌想不到他凶她更凶,驚得向後一跳,茶水潑到了他袖子上。
太史闌已經站起,霍然拍案,“晉國公何等精明,怎麼會有你這麼個糊塗老子?就你這智商還敢罵容楚豬油蒙心?你才蒙心,你全家除了容楚都蒙心!”
“放肆!”容彌臉色鐵青,咆哮,“叉出去!龍魂衛誰讓你們放這個瘋女人進來的?叉出去!都給我叉出去!”
“我敢來罵你你不敢聽?”太史闌聲音比他更大,“容彌,聽完之後你要再叉我出去,我不用你叉,我自己爬出去!”
“好!等你爬!”容彌兩眼都炸出了漩渦,搖搖欲墜扶住桌案,“那你說!你認為他的意思是什麼?”
“是針對容家!”
“休要危言聳聽!”
“仇如海赴南疆已經獲得太後首肯,這次康王再提,其實就是等著三公駁他,但之前已經獲得旨意的事情,再想駁就必須拿出最有力的理由。三公必須提出更好的人選,來取代仇如海的位置,不讓康王竊取兩邊軍權。縱觀朝中上下,除了你們容家,還有誰更適合?”
“你是說容楚?不可能!他身為國公,沒道理去屈就一個南疆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