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容楚是秘密來靜海的,東堂不可能這麼快掌握他的行蹤,那麼東堂刺客原先想在誰的禮物裏做手腳?
靜海本地官員是不會大批量地給總督府送禮的,近期會到總督府,並大量送禮的,隻有前來“賠罪”的康王。
康王“賠罪”這事,同樣也隻有寥寥幾人知道,東堂能知道,不是康王告訴他們的還有誰?
這些奸細原本打算等康王上門送禮再下手的,但忽然發現了容楚的禮物更多,更難以辨認,而且容楚自己帶來的禮物,容楚和太史闌都會更放心,所以當機立斷,臨時改變了計劃,在容楚的禮物中下了手。
說起來有點複雜的事情,在這兩人精密的大腦裏,不過一個拐彎,便理了清楚。
太史闌哼了一聲,道:“西番打來他勾結西番,東堂打來他勾結東堂,這位可當真天生反骨。”
“如此也好。”容楚懶洋洋地道,“當初西番那件事,我們沒能找到證據。如今東堂這件事,萬萬不能再放過。”
“我想好了,不必提前伏殺他,保不準還落入他的陷阱。”太史闌道,“還是等他老人家來給我賠罪先,好歹出口惡氣再搞他。”
“不能更同意。”容楚深深吸氣,“哎,你這裏最近好生柔軟舒服。”
太史闌一瞧,某流氓正埋頭她胸間,隻露出一雙眼睛,流光瀲灩地對她瞧。
太史闌忽然想起冰河世紀裏那隻鬆果狂鬆鼠……
她的胸在懷孕後自然蓬勃了不少,不過生產後又有所回降,她沒有親自哺乳,所以至今還是挺拔的,容楚將臉蹭來蹭去,一臉欲求不滿,看那模樣,如果現在天黑了,大抵就要撲上去左右開弓。
“你再抓我不該抓的地方。”太史闌麵無表情地道,“我就抓你不該抓的地方。”
“歡迎之至。”容楚眼睛發亮。
太史闌抓起身邊一隻粉紅軟球,惡狠狠攥在掌心,用力一擠,“嗯?你確定?”
容楚看著那圓球在太史闌掌心被擠得扁扁,美貌的臉瞬間也扁了……
他哀歎著從床上爬下來,去給太史闌處理公文,給叮叮當當換尿布,給叮叮當當查看便便,給太史闌查看膳食,給太史闌喂飯,陪叮叮當當說話,給太史闌讀書……二十四孝好夫君,忙得團團轉。
太史闌瞧著又怪不忍的,想著這朝堂上運籌帷幄的眾臣之首,如今跑來靜海做個奶媽子兼傭人兼幕僚兼管家著實不容易,晚上睡覺時也就沒有再強硬地趕這家夥,默許他爬上了自己的床。
容楚一開始倒還老實,帶著自己的被子,在她身邊疊了個被窩筒,太史闌閉眼之前瞧瞧,這家夥直直睡在自己身側,呼吸勻淨,表情平靜,很滿足模樣,也便熄燈睡了。
結果睡到半夜嫌熱,醒來才發覺不知何時兩個被窩筒變成一個,她也不知何時落到了他的懷中,鼻端是他淡淡香氣,唇邊觸著他光滑肌膚,耳邊聽著他心跳,沉厚有力,一聲聲將夜催眠。
她心中妥帖,忍不住向他靠了靠,他低笑一聲,聲音低沉悅耳,一雙手開始漸漸不老實,挨挨擦擦,磨磨蹭蹭,那雙靈活在她身上遊走的手,似攜著無限的熱度,在她身上漸漸點著了火,她身體灼熱而心情空虛,忍不住雙腿用力,夾緊了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