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散了以後,司馬爵執意送盛紅舞回家,古醫生因為喝了太多的酒,所以盛紅舞給他單獨叫了出租車,其他護士都有開車的男醫生順路,最後就剩下了小米還有盛紅舞。
本來盛紅舞不想讓司馬爵送她,但是看到小米也是一個人,而且讓小米自己回去,這麼晚了她又感覺有些不放心,於是就答應了讓司馬爵送自己,並且順帶著連小米也一起送回家。
兩人先把小米送回家以後,司馬爵又送盛紅舞回家,在路過新月酒店的時候,司馬爵沒來由的想起自己和盛紅舞那日在酒店度過的銷魂一夜,再加上兩人剛剛唱過的那手頗為曖昧的歌曲,莫名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紅舞,你有沒有想過”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盛紅舞打斷:“我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和司馬先生熟到可以互相稱呼名字的地步了?”
司馬爵聞言一句話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又不想咽下去,於是嬉笑著說:“難不成盛醫生都忘記了嗎?”說著話,眼睛上下打量著盛紅舞,最後眼神定格在了盛紅舞的胸脯那裏。
盛紅舞感覺到司馬爵的目光,心裏油然升起一絲羞恥感,意識到司馬爵是有意在提醒她他們在那晚發生的親密關係,頓時滿腹怒氣:“停車。”
司馬爵以為盛紅舞是在開玩笑:“現在?開什麼玩笑,這裏限製車輛停車。”
“我說停車。”盛紅舞又說了一遍也不像開玩笑的意思。
司馬爵聽盛紅舞認真的語氣,意識到盛紅舞來了脾氣,語氣難得的溫柔著,安撫著盛紅舞說:“別鬧了,這裏真的不讓聽車。”
盛紅舞突然打開車門,對著司馬爵大聲說:“你停不停,你不停我跳下去了。”然後做出要跳車的姿勢,仿佛下一秒司馬爵不把車子停下來,她就會跳下去,而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這樣決定的。
司馬爵被她嚇壞了,隨即把車子停了下來,盛紅舞還沒來得及下車,就感覺車子向前傾了一些,然後後麵響起一個粗暴的聲音:“你怎麼開車的,這都追尾了!”
然後,盛紅舞就看到後麵的司機暴怒的走到車窗前,司馬爵緊抿著嘴唇,打了一個電話:“安妮,我在鄧蔚路23號,在這裏追尾了,你讓保險公司過來處理一下。”
打完了電話以後,司馬爵不顧那個暴怒的司機,從車子上下來以後,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上把盛紅舞拉下來,到馬路的那一邊給盛紅舞打了一輛出租車,對著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目送著出租車走了以後,司馬爵開始走向事故中心,這時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到了,一起來的還有交警。
馬路已經完全堵塞,司馬爵歉意的對著正在同交警說話的追尾的後車司機,真誠地說:“對不起,我跟女朋友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是我的全責,你的車子還有精神損失費,我都會賠償的。”
然後司馬爵把車子開向了一旁,交警把道路疏通了以後司馬爵跟後車司機交涉好賠償條件,隨後開車去了盛紅舞的小區,從小區樓下看到盛紅舞家的窗戶亮著,然後心裏安下了心。
司馬爵又在車子裏坐了很久,直到看到他所注視的窗口又重新歸於黑暗,想著盛紅舞應該是睡了,司馬爵才開車離開。
司馬爵走後,從黑暗裏走出來一個人影,手上星星點點的,若有所思的吐著眼圈,暗想著,是時候了。
第二天盛紅舞正要去上班,卻接到家裏來的電話,卻是盛父打來的,盛紅舞感覺有些奇怪:“爸,怎麼是你打過來的,我媽呢?”
盛父沉重地說:“紅舞,你媽暈倒了,你看你最近有沒有時間回來一趟,帶著小爵一起。”
盛紅舞聽到母親暈倒,頓時感覺腦袋一懵:“媽好好的怎麼會暈倒呢?前一段時間體檢,沒發現有什麼病啊,爸,你可不要嚇唬我!”
盛父說道:“爸怎麼會嚇唬你呢,你媽真的暈倒了,去了醫院,現在還在醫院劉淵觀察呢,這個還不是最嚴重的,你媽這邊剛一暈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傳到你姥姥那裏,老人家也當即昏過去了,母女倆現在都躺在醫院裏,你媽這邊還沒確定是什麼,你姥姥的查出來了,是肺癌,已經三期了。”
盛紅舞頓時感覺心情特別沉重,拿著手機的手都有些顫抖,嘴唇微微動著,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我姥姥……她,現在怎麼樣了?”
“現在都還瞞著她呢,老人家,如果知道自己得了絕症,心裏壓力太大的話,可能就一天也活不下去了,給你打電話是想你拿個主意,橫豎你在醫院上班,應該也認識一些不錯的醫生,所以你還是先回來一趟吧,回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