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芹這時候已經差不多冷靜了下來,她決定要把二十五年前傅琳出生之前的事情跟傅琳說清楚,雖然感情的事情本身就是一筆糊塗賬,但是她絕對不允許那個女人的孩子來搶屬於她女兒的東西,無論是男人還是財產。
“我和你爸爸結婚之前,你爸爸有過一個別的女人。”王雪芹說起往事,眼前浮現起她口中女人的臉,她略微有些顫抖,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了下去。
“她在我之前認識你爸爸,但是後來你爸爸又認識了我,我們之間有了孩子,那個女人也算有骨氣,知道你爸爸愛上了我並且和我有了孩子以後,便留了一封書信就走了。”
“那她既然都走了,又怎麼會有爸爸的孩子呢?”傅琳疑惑地問,“難不成後來她又回來找爸爸了?”
王雪芹看向傅琳:“盛紅舞的生日是幾號?”
傅琳想了想說:“她和我是同歲,但是生日卻比我早了一個月,她是3月7日,我是4月7日。”然後她驚訝地看著王雪芹,“您是說當年那個女人離開爸爸的時候,肚子裏也已經有了爸爸的孩子?”
王雪芹點點頭:“沒錯,而且對此我是知道的,但是因為我害怕你爸爸被人搶走,所以就沒有告訴她,我以為那個女人既然已經對你爸爸死了心,就一定不會再生下你爸爸的孩子,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把她生了下來,而我更沒有想到的事情是,那孩子竟然還活著。”
傅琳聽著母親的話,有些心驚:“媽媽知道有這麼個孩子?”
王雪芹看了女兒一眼,拉著女兒的手又陷入了回憶:“我懷著你做產檢的時候,在醫院裏碰到過她,見她也大著肚子,而且比我的還大,當即明白了那是你爸爸的孩子,但是她卻說不是,並且說她已經和別的男人結婚了,還說那個孩子是別人的。”
“所以媽媽就沒有再繼續追究?”傅琳看著母親問,但是以她對母親的了解,母親不可能不追究。
“不追究?我怎麼可能不追究?”王雪芹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狠厲,“我當時隻是還沒有想到要怎麼對付她,看著別的女人生下屬於自己丈夫的孩子,從此和他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我根本做不到。”
“所以後來呢,媽媽做了什麼?”傅琳預感母親一定是做了不好的事情,怕引起母親心裏不好的回憶,略有些遲疑地問。
“我買通了醫院和護士,希望在那個女人生下了孩子以後把那個孩子送走,最好送到她找不到那個孩子的地方,這樣她就不能用孩子牽製你爸爸,但是卻沒有想到那天那個女人難產,而我卻有了流產的前兆。”王雪芹說著,越發感覺那是命運的作弄。
“流產的前兆?”傅琳有些心驚的看著王雪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差一點就來不到這個世界上了。
“對,那天我大出血住了院,忙著保胎留住你,所以自然就顧及不上還在產房生產的那個女人。”王雪芹看著傅琳的眼神裏滿是慈愛。
傅琳心裏也有一陣暖流湧過,握著母親的手更緊了一些。
“那之後呢?”傅琳繼續問。
“我在醫院保胎保了一個星期,等到病情穩定確定了還是胎兒的你沒有危險了以後,我再問起那個女人,醫院卻告訴我那個女人已經難產死掉了,而那個孩子卻還在醫院,那個女人生孩子的時候隻有一個人,而我曾經買通醫院把孩子送走,她死了醫院不知道該把那孩子怎麼處置,所以就來問我。”王雪芹回答說。
“所以呢,你把那個孩子怎麼了?”不知道為什麼,傅琳竟然有一些好奇那個孩子的去處,也好奇她怎麼就變成了盛紅舞。
“我讓你張阿姨把她送到了鄉下,之後的事情,我就不怎麼清楚了,就連盛紅舞,也是你張阿姨在那天的酒會上把她認出來的,我開始還不相信,所以就拿了她的頭發還有你爸爸的頭發去醫院做了DNA對比,而結果顯示的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王雪芹如實說。
傅琳聽清楚母親講清楚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心裏已經不能單純的用震驚來形容,她感覺天旋地轉的厲害,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她仇視的盛紅舞竟然變成了她同父異母的姐妹,而且即便母親刻意簡略了和她母親的那段過去,她也能想象到在她們之間一定會有很大的一段恩怨。
前塵往事自不必說,傅琳腦子裏想得更多的事情是眼下怎麼過?父親讓她出國,而司馬爵對待盛紅舞顯然比對待她更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