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芹聽到傅琳擔憂的事情,自己何嚐又沒有想到,但是女兒已經慌了,她如果再慌張的話,那就等於是自亂陣腳,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對著傅琳說:“他們就算知道,也隻不過是知道了你爸爸在拍賣會上送了一條項鏈給一個女人而已,即便盛紅舞知道了那個是她的姑姑,也不會想到她竟然是她姑姑的女兒。”
“萬一”
“沒有萬一,這個事情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傅琳剛要說話,就被母親搶白,此刻王雪芹的眼神裏滿是狠厲,傅琳看著這樣的母親不由得感覺有些害怕。
“琳琳,你是一定要得到司馬爵的對吧?”王雪芹看著傅琳認真地問。
傅琳鄭重的點頭:“媽媽,我從來沒有像想要他一樣那麼渴望得到一件東西,所以我絕對不能讓他被別人搶走。”
王雪芹滿意地握著傅琳的手說:“嗯,這才像我的女兒”,她頓了頓又繼續說,“所以,琳琳,為了你的幸福,你絕對不能害怕,知道嗎?”
“媽,你是有了什麼對策了嗎?”傅琳看著母親問,但是她突然想起來發現這件事情的張阿姨,於是又繼續說,“媽,張阿姨她也知道這件事,你說她會不會告訴爸爸?”
王雪芹經傅琳這麼一說,心裏一驚:“對,你不說我都差點給忘了,既然她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麼再把她留在家裏,無異於在家裏裝了一個定,時,炸,彈,本來她的嘴就比較快,萬一哪天在你爸爸麵前說漏了嘴,或者在盛紅舞麵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可就麻煩了。”
“那要不,把她辭了吧?”傅琳提議說。
王雪芹搖搖頭:“不行,她在咱們家幹了幾十年了,如果就這樣把她辭了,難保她沒有怨言,到時候,反而更麻煩。”
傅琳眼睛裏閃過一抹精光:“媽媽,要不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傅琳說著話,用手在她的脖頸上比劃了一個刀子的形狀。
王雪芹想了想說:“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張阿姨不是高血壓嗎,那個病需要正常吃藥的吧,這件事情暫且不著急,我們要等著盛紅舞那邊的動向,到時候實在脫不開身,倒是可以用張阿姨的死轉移一下他們的注意力。”
司馬爵送盛紅舞回家的路上,盛紅舞看著司馬爵問:“你說琳琳她知道她爸爸和我姑姑之間的事情嗎?”
車子後麵賴在司馬爵車上不願意自己開車的秦為宜看著前麵並排坐著的兩人說:“原來你倆真的是串通好了想要套琳琳的話的,既然這樣,紅舞,你幹嘛還攔著我?”
司馬爵從後視鏡裏瞄了秦為宜一眼說:“還不是因為你說的太直白了,我們是怕影響琳琳他們一家人之間的感情,畢竟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嗯,這倒也是。”秦為宜說,然後又繼續問司馬爵,“你倒是回答紅舞的問題呀,琳琳她知道嗎?”
司馬爵想了想說:“不好說。”
“什麼意思?”盛紅舞倒是沒有想到司馬爵會這麼答。
“像是知道,又像是不知道。”司馬爵回答說。
秦為宜看了看司馬爵又看了看盛紅舞,疑惑地問:“你們既然這麼想知道傅振新和姑姑的關係,直接去問傅振新不就完了嗎?為何退而求其次,過來套琳琳的話?那條項鏈說不定比我們之間最大的那個都老,再說,那條項鏈拍賣的時候,琳琳都還沒有出生呢,看照片上傅振新和姑姑的親熱勁兒,如果琳琳媽看見了,指不定要嫉妒成什麼樣子。”
司馬爵淡淡地說:“紅舞懷疑偷項鏈的人可能是傅振新,所以我們怕真的過去問他的話會打草驚蛇。”
秦為宜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然後他看著車子行駛的路,越看越感覺不對勁,“你們這是要去哪?”
話音剛落,車子已經停在了警察局門口。
“喏,就是這裏。”司馬爵拔出車鑰匙,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在關上車門之前對著盛紅舞和秦為宜說,“我仔細想了想,還是不能便宜了齊爺,他劫持我們害得我們從山上摔下來差點小命不保,又住了那麼久的院,怎麼著也得賠償點精神損失才行。”
秦為宜聞言差點跌掉了下巴:“大哥,這都幾點了,報警的話可以明天呀。”
“如果你現在被搶劫的話,等到明天報警,早就被歹徒捅死了好嗎?”司馬爵淡淡地說,“紅舞,你跟我一起去做口供”,然後又瞄了秦為宜一眼,“你就在車裏待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