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為宜抵達警察局的時候,直接走到陳警官的辦公室,卻發現辦公室裏一個人都沒有,然後他在外麵轉了一圈,那些警察們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全程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於是秦為宜就開始找陳警官,一路找到了審訊室,正常情況下,審訊室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但是因為陳警官和一旁的警員特別關注於審訊犯人,所以都沒有在秦為宜。
“你說,這件衣服是盛紅舞要你去那家店裏買的?”秦為宜到了審訊室就聽到陳警官看著那人問。
“對,不然,我怎麼能買到和她的外套一摸一樣的外套。”那人回答說。
“你說快遞也是她讓你送過去的?”陳警官又繼續問。
“對,沒錯。”那人篤定地說,沒有任何遲疑。
陳警官沉思了片刻以後,又繼續問:“盛紅舞是什麼時候找到你的,還有就是,為什麼是你?”
“我是快遞公司的職員,可能她就是想要找一個快遞公司的人吧,時間是在一周以前,她說要讓我在她婚禮的那一天做一件事情。”那人回答說。
“你還知道婚禮的事情?”陳警官追問道。
那人臉上突然有一抹不自然,然後又繼續鎮定地說:“是她不小心說漏嘴的,而且我當時也有問到為什麼是在那天,她不小心說出了婚禮的事情。”
陳警官一轉身看到秦為宜正在他身邊若有若有所思地站著,心下一驚,悄聲看著秦為宜說:“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到了好一會兒了”,秦為宜說著,遞給了陳警官一個東西:“喏,你要的視頻文件,紅舞小區的,還有商場專賣店那家夥買外套的視頻。”
陳警官看著秦為宜指著正在接受審訊的嫌疑人,直接拉著秦為宜走出了審訊室:“你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就跑進來,你這樣會讓我違反紀律的。”
“這也不能怪我呀,誰叫你們警察局的人工作都這麼認真,我四處找你都找不到,很自然的就闖進來了。”秦為宜解釋說。
陳警官沒有作聲,麵上的情緒因為秦為宜的解釋有所緩和。
秦為宜又繼續說:“我進去的時間不久,聽你問他的那幾個問題,他回答的都漏洞百出,這個人的說法不能信。”
“何以見得?”陳警官聽秦為宜話裏有話,看著他問。
“今天是司馬爵和盛紅舞結婚後的第四天,一個星期之前,他們倆才確定自己會結婚,所以一直倉促地忙著準備婚禮的事情,這期間盛紅舞不是跟我在一起就是跟司馬爵在一起,再者就是醫院和家,偶爾也過去她在郊區的父母家裏住一住,哪裏有時間和這個人一起謀劃什麼事情?”秦為宜看著陳警官說。
“想要謀劃什麼事情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時間總是可以擠出來的,而且也不是每天的二十四個小時都會有人和她在一起,你剛剛也說她和司馬爵結婚的事情,決定和準備都很倉促,這是不是說明,在某種意義上,她是想要在婚禮的當天借助婚禮做一些什麼事情的,比如,殺人?”陳警官說出自己的推測,雖然他心裏相信不是盛紅舞所為,但是也不排除會有他說的這種可能。
“好,就算她有這個時間謀劃,那麼殺人動機呢?就因為對方這個黑客,跟之前她所遇到的事情可能有一些間接關係?這是不是有點太瘋狂了?”秦為宜看著陳警官問,“而且,你和紅舞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她像是那麼不理智的人嗎?”
陳警官聞言輕笑:“你看過《漢尼拔》嗎?美國的那個驚悚刑偵劇?”
秦為宜有些不明所以:“你是說那個心理醫生一邊幫著FBI破案,一邊按照自己的方式按部就班的作案,並且用人的內髒器官做菜的那個變態電視劇嗎?不得不說地是,你口味真重。”
“看過就好,看過你就能聽得懂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了。”陳警官似笑非笑地說。
秦為宜有些緊張地問:“你想說什麼?你不會是要學裏麵的那個變態一樣,要吃人肉吧?”說著,秦為宜雙手環胸,“那個,我可不好吃,你換個人吧。”
陳警官瞪了秦為宜一眼說:“我要說的是,在案件麵前,有的時候,你認為最不可能的人,可能就是凶手,所以,你先不要先入為主的看待我們正在審訊的這個問題,安心等待結果就好了,或許剛剛那個人所說的事情,確實在邏輯上有一些問題,但是,盛紅舞在我們看來,依然是有嫌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