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雙手衝著行遠和尚連搖笑道。
“說書先生？他是什麼鳥人？”
行遠和尚一愣，回想了一下，覺得江湖中沒有這個人物呀！
於是燕羽就將說書先生的那些話說了一遍。
“他奶奶的，狗屁說書先生，就知道辱我佛門，趕明老子要找他好好理論一番，不將他打的滿地爪牙，老子白剃了這麼多年的光頭了。一個老夫子竟然對江湖中的任何事兒指手畫腳？我看他是閑的蛋疼，有事沒有事淨說些狗屁的野史兒哄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平頭百姓玩玩兒。”
行遠和尚此時雙眉倒豎，將雞脖子和雞頭一股腦兒的塞入口中，腮幫鼓鼓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叫道。
“大師的意思，你是好僧不是惡僧？”
“什麼好僧和惡僧？僧就是僧，如果真的區分的話，隻能說偽僧和真僧，吃齋念佛就是和尚好僧了？整天青燈黃卷木魚晨鍾暮鼓就是好僧了？還沒有入世看盡世間的苦海，就整天想著在佛堂出世了？這樣的佛不休也罷！佛是什麼？拯救黎民於苦海，放著世間這麼多的黎民在苦海之中掙紮，自己倒坐在有吃有喝有住的在佛堂之中修佛了？這樣能成佛嗎？如果真用善惡分僧的善惡的話，我倒覺得整天在佛堂中等死的那些禿驢才是真正的惡僧！”
行遠和尚對於燕羽懷疑自己一點兒也不在乎的笑道。
行遠說和尚為禿驢，卻不知自己也是沒長毛兒的禿頭。
燕羽在一旁看了看行遠溜光鋥亮的光頭禁不住大笑了起來，對於他所說的話隻聽懂了一半兒，另一半兒就隨著著大笑丟了。
“你笑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行遠和尚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兒的問道。
“對！大師說的都對！是小子學問有些膚淺，一時半會兒消化不了而已！”
燕羽強忍住笑意，不敢再看行遠和上在月光下反射著光芒的大光頭，嘻嘻笑道。
“我佛如來在成佛之前曾是一國身份尊崇至極的王子。他為找天地大道的真諦卻甘願棄去王子之位，一生千辛萬苦的在紅塵中追求夢寐以求的大道。待功德圓滿時在菩提樹下立地成佛。既然我本生於人身僧侶就應該像釋迦摩尼一樣在紅塵中尋找佛法，隻有嚐盡紅塵百味、看盡紅塵各種癡望，以心中佛法宣召世情才能感應天道。你說這比在寺廟中以青燈黃卷、木魚暮鼓來的實在？再說了佛就是普度眾生的，佛堂之內除了禿驢還是禿驢，有什麼眾生可渡？有什麼佛法可講？隻知道背誦前人留下來的經卷嗎？那些經卷隻是前人的法，而不是他們的，步人家的後塵，你覺得這樣能成佛嗎？佛祖創立佛教的時候也沒見他整天以什麼金剛經為主要模板？他的佛法都是在世間慢慢感悟的，所以他才能成為如來，佛法無邊！”
行遠和尚不理會燕羽，心中想說了止也止不住，仍然滔滔不絕的講道。
至於燕羽有沒有在聽，行遠卻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