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遠靜靜地看著黑衣男子,哈哈笑道。
“不管大師信與不信,反正我都已經給你說了,關於借這易筋經一用的話我已經說過了,等我用過了一定會奉還的,這我說到做到!”
黑衣男子一雙充滿希冀之色的眼眸此時漸漸的失落了下來,將心一橫,冷冷的道。
“那要看你有沒有能力得到它!老子已經十載沒有在江湖中走動了,也好久沒有和別人打過架了,今天你執意如此,那老子不得已可要活動活動這一把老骨頭了!”
行遠見黑衣男子如此固執,也不好在說什麼了,隻見他將雙眉一抖,笑道。
說完,隻見行遠將手中的禪杖狠狠的插在了庭院中的青石地麵。
錚!
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響徹整個庭院,兒臂粗細的禪杖已經進入地麵一尺之深。
地麵上鋪就的幾塊青石磚全部粉碎,一道道猙獰之極的裂痕以這些青石地磚為中心向四周蔓延而去,直接蔓延到兩丈之外黑衣人的腳下才停下。
可想而知行遠的內家真氣是多麼的了得,隻這麼輕輕的將禪杖往地麵輕輕的一插,竟然製造了如此的威勢,看了讓人膽寒。
燕羽睜大一雙滾圓的眼睛,行遠這一手比剛才的拿手輕功還讓他震撼,現在他看行遠的眼神兒就如看寺廟中的那些佛像一般,總之不是看人的眼神。
將寬大的衣袖一甩,隻見寬大的衣袖在行遠的雙臂纏了三圈緊緊的貼著手臂,好似變成了行遠的護腕一般。
黑衣男子見行遠有動手的意向,雙手緩緩提起。
兩抹亮眼的雪色煙華似兩團白色的焰火一樣不停的圍繞著黑衣人的雙手而轉,由於他身受重傷,這一勉強提氣,隻覺得五髒六腑猶如火燒,淩厲的眼神瞬間萎靡了下來。
行遠周身蕩起一圈圈的金色的水色,然後就見地麵衰落的鬆針、塵土和沙石緩緩的離開地麵而懸在了行遠的周圍。
這些鬆針沙石不停的圍繞著行遠旋轉,在這被一堆柴火照的忽明忽暗的庭院中,圍繞行遠周身的無數沙石和鬆針猶若在不停旋轉的風雲色彩,帶起的勁風給人一種壓抑和凝重的味道。
這時黑衣男子也動了,隻見他身如一支勁射而出的飛箭,身體平行著地麵,手中兩抹白色的煙華好似太極圖中的兩條太極魚一樣不停的相互纏繞,並且散發著森寒的勁道攻向一丈之外的行遠和尚。
行遠雙手一上一下交纏,隻見圍繞著他的懸在空中的沙石和鬆針都凝聚在他的身前,慢慢在他的胸前組成了一個不小的金色光圈。
這個金色光圈的中心一點兒鬆針和沙石也沒有,中間空蕩蕩的好似一個猶如湖水在動蕩的時候扭曲的空間,朦朦朧朧的看不清金色光圈後麵行遠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