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敢對燈發誓,缽碗是一下子就空了的,而且是莫名其妙地就空了的。
腎六竟然用了一種胡瓜見不到的方法就偷偷地吃掉了那碗五彩錦雉的肉。
下午,按照呂向波的意思,本來是想去虎牙山或者去蒙縣縣城北麵的森林公園玩,不過穀裏卻從兩點多開始熱鬧起來,大部分都是一些附近的人跑過來,也有一部分來虎牙山遊玩的人聽說蜃景就在附近而跑過來的,大家都期冀再次看到難得一見的蜃景。
幾乎所有的人都對山口的鐵柵門無視著,也對胡瓜掛在外麵的紙板上的“私人場地內有惡犬”無視著,讓胡瓜鬱悶的是,最後還來了輛掛了雲城車牌的新聞采訪車。
然後從車上下來一位花枝招展的長腿妹紙,對攝像老師擺好pose,然後就以一口正宗的倫敦腔……正宗的普通話說道,“觀眾朋友們,我現在就是位於昨天出現海市蜃景的雁玄山脈的桃花山下,據村子裏的村民們說,昨天上午十一點十五分時出現的海市仙境就位於這座山穀的上空,現場我們可以看到,有很多不遠而來的人們趕來,讓我們采訪一下幾位現場的朋友……,這位先生,請問您也是過來看海市蜃景的嗎?”
胡瓜正要上來申明一下自己對這個山穀的所有權,就被長腿妹紙給攔下了,做著現場采訪,呂向波見攝像機攝過來,走開幾步躲過了攝像機,然後站在一邊抄著手饒有興致地看著胡瓜接受著采訪。
胡瓜清了清嗓子,然後看著攝像機說道,“不,我不是過來看海市蜃景的。”
長腿妹紙覺得他很不配合采訪,然後試著引導他說話,“那先生是附近景區的遊客了?”
胡瓜微笑地說道,“不,我也不是遊客。”
長腿妹紙眉頭微蹙,然後又微笑著問他,“那先生一定就是附近的村民了?”
她本來以為胡瓜會說“不,我也不是村民”的,畢竟這小子雖然賊眉鼠眼,但衣著卻與村裏人大相徑庭,雖然衣服穿得很隨意,但都是牌子,這可不是村裏人的穿衣風格,而站在他身邊的女伴,那一身攀山鼠的戶外運動衣可不便宜,村裏人可找不到條件這麼好的女朋友。
誰知,胡瓜卻很肯定地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前邊武林村的村民。”
長腿妹紙偷偷瞥了攝影老師一眼,見攝像機的工作指示燈還在亮著,隻好繼續采訪道,“那昨天中午的海市蜃景先生一定是見到過了?據說整個蜃景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鍾的時間,是不是真的啊?”
胡瓜搖搖頭,很無辜地說道,“昨天中午我在家裏睡覺,沒見到什麼蜃景。”然後反問他,“你們一定搞到了清晰的影像資料了?能不能給我手機傳兩段過來?”
長腿妹紙被他給噎得夠嗆,再一次瞥了眼攝像機,燈還亮著,隻好說道,“我們也沒有清晰的影像資料,不過網絡上甚囂塵上,先生可以去網絡上找找看……”然後又問,“先生您對咱們內地出現海市蜃景怎麼看?”
胡瓜裝傻道,“我沒看啊,我說了我是在睡覺嘛。”
長腿妹紙受不了他了,也不管攝像機還在拍攝著,扭頭就走,然後就聽見胡瓜在她身後道,“不過據說昨天在這兒幹活的工人們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