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改芳出來的很快,當她穿著一件黑色的包臀裙出來的時候,胡瓜見她的眼睛很明顯的紅腫著,見了他正要說話,被胡瓜一個眼神製止了,拉著她的手就要下樓,在樓梯拐角的位置劉改芳突然站住了,回頭對著一副欲言又止的高采香說道,“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高采香眼眶發紅,“改芳,我在這邊的事情能不能回去不要和我家人說啊?”
劉改芳嘴巴張了張,反拉著胡瓜快速下樓了。
下樓上車,胡瓜打火掛擋加油一氣嗬成,出了小區就是一陣風地衝了出去,三拐兩拐的就不見了蹤影。
果山市對於胡瓜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陌生的存在,等車輛進入主幹道後,胡瓜才把手機扔給坐在副駕的劉改芳,“先給家裏報個平安。”
劉改芳的眼睛紅腫著,聞言接過手中,默默地撥了個號兒,稍等了一會兒電話接通後,她隻是說道,“媽,瓜蛋兒把我接了出來,沒事兒了……好的,我知道了。”然後掛斷。
胡瓜又兜了倆圈子,見後麵確實沒人跟蹤,才給相裏書打過去,報了一下自己的地址,不大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在後麵鳴了兩下笛,倆車靠邊停下,相裏書把鹿鹿放悍馬車的後座,又對胡瓜說道,“趕緊離開吧,別被人給跟著了。”悍馬車塊頭大,加上顏色騷氣,目標還是很明顯的。
胡瓜對他點點頭,呼了一腳油便離開了。
劉改芳從給家裏打過電話後,就一直在沉默著,胡瓜也不主動同她說話,留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來消除這次果山之行的負麵情緒。
相比起來,鹿鹿好像比她還要沉默,見車裏氣氛凝重,她便在後座蜷縮成了一團睡覺去了。
一直到出了果山進入邙台地界後,劉改芳才突然開口說話,“我一直被他們給軟禁著,不過我沒做……”
“做什麼?”胡瓜一邊認真開車,一邊說道,“你隻是被傳銷團夥軟禁了,又沒做什麼。”又說,“等到邙台,咱們休息一下,買件衣服我再給你買張票,你先回蒙縣吧。”
劉改芳低頭看看自己的黑色包臀裙,也覺得這衣服傳出去不像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兒的穿著,不過最後還是說道,“不用了,我跟著你就成。”又問他,“你不回蒙縣嗎?還有,後麵的女孩兒是誰啊?”
“我妹妹,親妹妹。”胡瓜一口咬定,“為了逃避超生款,一直寄養在我媽的表姐家,這不是放開二胎了嗎?前兩天就接回來了。”又回答她前邊的問題,“我得去趟薊州,武德庸看上瓜瓜下的崽兒了,想要一隻,我給他送薊州去。”
劉改芳是知道武德庸的,上次要不是武德庸滿村人給錢,楊羔兒也不會拿了錢後就跑蒙縣城不在村裏待了,也就不會把她甩求了,聞言,她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也沒在糾結鹿鹿的身世,卻把目光投向了車窗外,“直接去薊州吧,不要下邙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