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有幾個倒黴蛋也跟著遭殃了,幾個剛才還談笑風生的家夥,此刻手都被凍在了桌子上,隻能痛苦的哀嚎。
張首領也是一個老油條了,麵對手下的痛苦的嚎叫,這家夥仍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看著冰男,說道:“兄弟,你這可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吧!我們以禮相待,你這樣,我倒是無所謂,可我怎麼跟我手下的這些兄弟們交代?”
張首領的話說的不急不慢,雖然不帶有任何的表情,可是空氣中還是蔓延出一種威脅的味道。雖然在實力上,在座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可能是冰男的對手,可是此刻張首領所爆發出來的這種氣勢,卻一點兒都不弱於冰男。
冰男沒有說話,也測過了頭,看著張首領。雖然這一次冰男沒有再使用自己的能力,可是他的目光中,卻帶著一股冷意,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不過張首領就這麼和他的目光相對著,沒有一點兒要退縮的意思。
最後,還是冰男先發話了:“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希望能夠早一點完成這一次的任務。畢竟我也隻是一個跑腿的,希望張首領能夠理解!”他的話中,已經有了幾分和好的意思。雖然在實力上絕對的占優,可是在剛才的目光相對中,張首領的氣場卻隱隱地壓過了他。這個中年的胖子,果然是有一套。
冰男一邊說著話,一邊收回了自己的能力,剛才還覆蓋了半張桌子的堅冰,在這一瞬間竟然就這麼煙消雲散了。這一手收放自如的功夫,顯然是在含蓄的表現自己的實力。
在場的這些家夥都被冰男的這一手給鎮住了,恐怕他們也明白,就算真的火拚起來,這整整一屋子的人,都不可能是冰男的對手,為了不自取其辱,隻能是忿忿的看著冰男,卻沒有人改再動手。
“嘿,這就對了嘛兄弟!你看,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的嘛!”張首領也收起了剛才的氣場,又一次變作了那種諂媚的嘴臉,對著冰男舉起了酒杯:“兄弟也不用擔心,出不了什麼岔子,我們指定一個不少的將那批幸存者交給兄弟。”
這一次冰男也不好再說什麼。
張首領這一手雖然玩的非常的漂亮,可是我卻沒有時間再做一個現場的觀眾了。就在我急的好似一個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冰男卻一抬頭,看向了我。
冰男的目光非常的深邃,好像在這一刻,他將我從頭到尾看了個穿。
“這家夥是你的手下嘛?”冰男直愣愣的看著我,問道。
我心道壞了,看來自己終究還是引起了這家夥的注意。
其實我被人強行叫入雅間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自己被發現隻是時間的問題。
“大哥,我就是一個幫廚的,你別難為我!”我隻能是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
可是這樣一來,一直都無視我的張首領也終於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哎,不對啊!我看這小子也有些眼生!他好像不是我的人!”
以張首領的眼力,這麼長時間才注意到我,其實已經讓我感覺到有點兒慶幸了!
畢竟我這個服務生什麼事情也不做,僅僅是在整個房間內不停的亂晃。而冰男就更不用說了,他一看見我,就有一種似曾相識到底感覺,在我給這些家夥倒酒的時候,這家夥已經有意無意的看了我好幾眼了。
估計這樣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讓他很不舒服,他對這個服務員居然是生出了一種有些熟悉的感覺,但是我們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他也有一些說不清楚。
“那個家夥有問題,看他上菜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服務員,而且這個家夥的皮膚根本就不像是長期風吹雨打的樣子,他白白嫩嫩的,根本就不是你們的人!”冰男幾乎已經看穿了我的身份,唯一讓我感覺有點兒慶幸的,就是這個時候冰男還沒有認出我來。
“嗬,兄弟你想多了,這小子是最近才加入我們這兒的。這小子平時就在廚房裏幫忙,所以皮膚白白嫩嫩的,我也一時沒有想起來。你看看我這記性!”就在我啞口無言的時候,竟然是張首領站出來說話了。
這家夥一拍額頭,真的好想是健忘一般。這家夥瞬間爆棚的演技,還真的讓冰男有些半信半疑了。
“對對,我們大哥健忘,這不是咱們廚房裏的兄弟嘛!”張首領身旁一個穿著黑製服的家夥也幫著張首領圓謊。在所有的人都盛裝出席的宴會上,這家夥竟然還是這樣一副裝扮,那麼他的身份就隻有一個,他是這個張胖子的保鏢!
張胖子就算再怎麼健忘,也知道我並不是他們基地的人,更何況這家夥比猴兒還精,估計一看到我,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可此刻他卻和我成了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倉庫裏發生暴動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讓冰男知道,所以此刻他也隻能幫著我演下去。
一想到這個,我心中稍微的安心了一點兒,至少如今在場的這些人都不敢拿我怎麼樣,至於其他的,我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