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魯肅這麼一提醒,殷丞算是想起來了。當初袁術就曾要求孫策將二喬送與殷丞,以此來換取江東的穩定,可孫策抵死不從,所以二人才反目成仇。現在既然孫策和殷丞已經達成共識,二喬也會送到殷丞這邊,孫策和袁術之間的矛盾也算是變相消除了。袁術是愛麵子的人,隻要孫策肯服個軟,確實能得到袁術的大力支持。
袁術突然偷襲殷丞的側後,肯定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但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眼下的關鍵是要解決問題,而不是討論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諸位,袁術乃無能之輩,並不足慮。隻是目前我們的處境有些尷尬,西有大江攔路,南有紀靈五萬大軍,北有孫策四萬秣陵守軍,而東麵還盤踞著周瑜的過萬兵馬。要想擺脫困局,必先擊潰其中一路,誰才是最值得我們第一個消滅的對象?”在殷丞看來,雖然現在是有點四麵楚歌的味道,可圍著自己的三路兵馬都很難對自己產生實質性的威脅,戰場的主動權依然掌握在自己手中。
“紀靈!紀靈人馬斷我歸路,必先消除後患。”
“不,應該是孫策!江東以孫策為主,一旦孫策敗亡,紀靈、周瑜二處不戰自亂。”
“不、不對應該是周瑜,周瑜兵馬最少,可以輕鬆擊敗,然後再回頭對付孫策、紀靈也不為遲矣。”
手下眾人議論紛紛,各有各的道理,殷丞還真不知道該聽誰的好。
“主公,魏興將軍求見。”殷丞正在頭疼,忽聞衛兵來報。
“請。”
“見過主公!”魏興見招,入內拜見。
“小興來的正好,可是自文和先生處來?”殷丞笑著問道,在殷丞的心目中,賈詡依然是他最大的依靠。
“正是,先生讓我帶句話給主公。逐孫策、降周瑜,江東定矣!”
“哦,具體該如何行事?”殷丞連忙追問。
“這……先生並未言明。”
聽聞此言,殷丞頗有些失望,倒是徐庶仿佛受了啟發,沉吟片刻後問道:“文和可知紀靈犯境之事?”
“先生已知也。紀靈尚未出兵,先生便曾接到密報,說是袁術有意偷偷渡江,襲擾主公側翼。當時我就想將消息報於主公知曉,然先生卻道此等小事主公自會處理,我等靜觀其變既可。”
被五萬大軍斷了退路,這也算小事嗎?這賈詡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殷丞聽了魏興之言,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腹誹不已。
“我已知文和之意也。”徐庶洋洋自得地道。
“吾亦知矣。”陳宮、魯肅也異口同聲。
靠,你們都知道了,為什麼我還是不知道!殷丞再次領略了三國超級謀士的風采,這種差距不是短時間可以趕上的,還是老老實實地問吧:“願聞其詳。”
“袁術無斷、紀靈無謀,根本不足為慮。我等現在當先取孫策,再圖周瑜。秣陵北有大江,我無水軍,一旦城破,孫策必渡江逃往袁術處暫避,此為逐孫策。周瑜在毗鄰,前有劉繇,後有我軍,孫策敗逃之後,周瑜根本無力支持危局,隻能帶兵入震澤,淪為水寇,此時我便可使計令其來降,是為降周瑜。孫策逃、周瑜降,獨留紀靈在江東又有何益,袁術定會招紀靈回壽春,則江東定矣。”陳宮搶在徐庶之前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而徐庶在一旁則邊聽邊點頭。
“我來補充一點,攻秣陵時當注意兵力部署,要給孫策一個逃跑的空隙,如果孫策沒逃掉而是死在我們手裏,那時周瑜再無投降之理。”魯肅也不緊不慢地補充了幾句。
“那你們的意思是先打孫策咯!”
“非也,先打紀靈。紀靈乃袁術第一大將,很有些勇力,不能置之不理。紀靈偷襲得手,必然輕視於我,此時當派一員上將前去挑戰,一旦得勝,紀靈必懼而不敢輕啟事端。我於此時可強攻秣陵,等到紀靈反應過來,隻怕秣陵早就易主矣。”徐庶道。
“也對哦。那周瑜該怎麼打,周瑜肯定會逃入震澤,我們沒有水軍,抓不住周瑜又如何讓他歸降?”殷丞再次提問。
“震澤幅員廣闊、島嶼眾多,周瑜又是水戰高才,想在震澤中將其擊敗,不是一年半載可以做到的。然而震澤雖廣、地形雖亂,想要找出周瑜蹤跡,對我們來說卻也不難。隻需找到周瑜,但憑一檄文書便可令其拱手投降。”
怎麼在震澤中找到周瑜,這點殷丞從來沒有擔心過,難道奇跡和它的鷹群都是擺設不成。可就靠一封書信就能讓周瑜投降,這點殷丞有點懷疑,周瑜和孫策可是鐵得不能再鐵的哥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