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外停著一輛華貴馬車,左右各有兩個侍衛在車旁守候,其中一人見兩人走來,立刻上前一步,彎腰行上一禮,道:“剛剛二王子的人撤去了。看樣子是知道我們來,多半害怕我們找麻煩,先行離開。”
虎人麵色一冷,眼光自周圍徐徐掃過,確定沒有可疑後,對侍衛點點頭,道:“大王子請的人已經到了,我們可以離開了,以後這一帶的保衛工作你來負責,隻要不是咱們的密探,通通趕走,如果不走,殺了扔到城河裏喂魚!”
胡老三先是一驚,而後心中暗喜,自己被層層保護,或者是法爾斯的人監視起來,至少危險減少了許多,走夜路也可以安心,不用擔心誰跳出來在背後打一悶棍。最近這一段時間走夜路,多了些鬼神牛蛇,雖說自己沒什麼事情,但受驚挨嚇是跑不了的,現在這點危機完全可以去除了。
胡老三得意的表情洋溢在臉上,想到自己今後要放開手腳大幹特幹,又是一陣得意。雖然被人監視多少有那麼一點不自在,但是自己幹的事情大多都見得不光,不是殺人,就是放火,最次也是坑蒙拐騙,哪一樣擺到台麵都夠吃不了撐著,如此這樣擔驚受怕,現在有人監視,保護自己,生命也多了一道保障,要知道留得青山在,柴是燒不完的。
“大人!”
“不好意思!”回過神來的胡老三,看到虎人恭敬的站在車門邊,不好意思的笑笑,坐進了車內。
看到胡老三坐進車內,虎人報以歉意的目光,有些拘束的跟著坐進車內,微微低頭盯著車廂鮮紅的地毯。車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
馬車緩緩駛動。踢踏的馬蹄有節奏的傳出“嗒嗒”聲,驅散了這沉悶的氣氛。胡老三調整好坐姿,將自己以最舒服的姿態放在座椅上,咳嗽一聲,道:“先生知道法爾斯閣下請我去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量麼?”
“這個,這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好像是對您有事情囑咐吧!”虎人抬起頭,臉微微一紅。以他的身份竟然不知道主人吩咐的任務是是麼。
胡老三微微一笑,並沒有繼續發問,而是望向了窗外行走的人群,車內立刻又陷入了沉悶的氣氛。
他並不驚訝,也沒有怒意,虎人高級侍從的身份無法接觸到這次法爾斯叫他去的原因,並不是太驚訝的事情,如果一個侍從知道了原因,除了主人吩咐以外,那就太令人驚訝了。
這次法爾斯不知道會說些什麼,胡老三可是很期待。
馬車停了下來,一個侍衛打開門恭敬的立在一邊,“大人,到了!”
胡老三走下馬車,在門前整理好衣服,跟著人流步入了這個熟悉的庭院。
今天出乎意料的熱鬧,跟上次來法爾斯這裏相差不了多少。庭院裏聚集了大量的貴族,端著酒杯侃侃而談。這些處於上流社會的名人穿著莊重華麗,說是一場聚會,不如說是一場衣服比試。端莊美麗的貴族小姐一群一群的聚在一起聊著,掩嘴輕笑,眼角餘光卻看的是哪個大貴族的兒子,哪個最新成為紅人的貴族先生。
情人可能是在貴族裏男性最適合的話題了,數個貴族毫無風度大笑時,一定是在談論這個話題,當然這種失態的表現往往隻出現在醉酒後。畢竟貴族不同於街邊的傭兵可以豪放無所顧忌,這些虛偽的家夥更注重的是說話技巧,暗裏藏刀。
胡老三並沒有興趣去研究暗裏藏刀,他更在意的或許是實際上的價值,可是事情來的就是那麼巧。他準備離開這個宴會大廳的時候,在拐角處一個低沉的男音叫住了他。
“奧德裏奇,怎麼今天也被邀請了宴會麼?”穿著繡滿代表祭祀花紋衣服的老頭端著酒杯攔在了胡老三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