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從水底蓮花溫泉回來,疼痛隻能緩解一個時辰左右,今日維持的時間更短。一種錐心之疼,開始在胸腹中心地帶蔓延,曹飛燕的額頭開始冒出了一顆顆冷汗,臉上也由紅潤變得發紫。
作為父親的曹雄,原本還在猶豫到底讓不讓林蕭醫治,然而瞧見女兒如此痛苦的樣子,再也不忍心,喊道:“快用流蘇轎,將小姐抬回家中。”
幾個精壯的漢子立刻抬著流蘇轎,在前麵將曹飛燕送往家中。
林蕭和林小逃、趙力等人也跟在後麵。曹光及其他護衛,緊緊看著林蕭他們。曹光在林蕭身後,惡狠狠地道:“你最好被耍花招,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林蕭毫不在意地笑笑道:“這句話,你應該對自己說才對!我知道你的目的,無非是要接管曹家。”
林蕭經曆兩世,見過的人豈止千萬,什麼人有什麼樣的欲望一看便知,他並不介意揭有些人的底。
曹光對林蕭狠得牙癢癢,但目前又不能拿他怎麼樣。他突然停下了腳步,盯著林蕭的背影:“就算你真有本領,能夠將曹飛燕救治好,我一樣要你死得體無完膚!”
“我等著!”
曹家村果然稱得上是濱湖裏最大的村子,整個村子緣湖而建,鱗次櫛比,甚至有一條非常上規模的街道,人來人忙也煞是熱鬧。
不少人看著林蕭等人被護衛夾持著往前走,就朝林蕭他們指指點點。
“這些人是墳路村的?”
“據說是擅闖水域的,怎麼不幹脆殺了算了。”
“那個長得還算英俊的少年,據說是著名的廢材少年林蕭。”
“不管是誰,擅闖者的命運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那也不一定。我剛剛聽說,曹雄村長,好像要請他來救治他女兒!”
“不會吧,請一個廢物?這會不會是中了套了!”
在曹家村和在其他村也沒什麼區別,也就流言蜚語傳得快。
林小逃和趙力在曹家村民敵視的目光之下,縮著身子,低著頭,深怕受到某些村民的無禮攻擊。這是曹家村的地盤,就是被打也是白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林蕭卻麵帶笑意,昂首挺胸地在前麵走著。也許村民對曹雄以及護衛隊很是忌憚,並沒有人出來攻擊林蕭。一路頗為順利地來到了曹家,門前兩座巨石獅子,粉牆黛瓦,氣象不凡。
林蕭看著這坐擁幾十來畝的曹家院子,說道:“屋子不錯,下次有空再來好好住一段時間。”這意思仿佛曹家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林小逃在趙力耳邊低聲道:“隻要我們能四肢健全的回去,以後我再也不想到曹家村來了。”
趙力也賣力地點頭:“我也是,再也不想來了。”
林蕭回頭朝林小逃和趙力說道:“放心,我們怎麼來的,就會怎麼回去,一根毛都不會少!”
林小逃和趙力無力互看了眼,真是不明白自己老大到底是哪裏來的這股自信,就跟吃錯藥了一般。
“少廢話,快點進去!”曹光在後麵推了林小逃和趙力一把。
進入曹家院子之後,拐了幾個彎,處處是景。
有一處地方專門懸掛著曹家的戰利品,有些大魚和凶獸的骨架和頭骨,彰顯著曹家在修為和武力上的不凡。沒見過大世麵的林小逃和趙力都發出“嘖嘖”地讚歎聲。
唯獨林蕭對這些視而不見。
來到一處靈草靈花簇擁的院子,裏間的屋子雕梁畫棟,異常精致,很有幾分官宦人家閨房的模樣,這應該就是曹飛燕的閨舍了。
兩個丫鬟將流蘇轎中曹飛燕扶著進入了房間,其餘人都站在外麵。曹飛燕的閨房,除了其父母和丫鬟,還從來沒有允許任何人進去過。
一會兒,一個丫鬟又出來,對一家之主曹雄道:“族長,小姐的疼痛更厲害了。”
曹雄眉頭一皺,看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隻能讓林蕭進去試一試了,他轉過頭來,對林蕭說道:“林蕭!我現在不是跟你開玩笑。如果你沒有本事醫治我女兒,你最好現在提出來,我還可饒你不死,隻廢你四肢。但是,假如你不提出來,待會治療不了,我肯定會讓你五馬分屍!”
曹光說道:“小子,族長的話你可聽好了。假如你治不好,我會切碎了你喂大澤湖的魚!”
林蕭懶得去回答他們,隻說:“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進去了。”
曹雄想跟進去,林蕭卻回頭說了一句“您老就留步吧,否則妨礙我救治。”
曹雄隻能很是尷尬地停住了腳步。
林蕭就邁開了步子,正大光明地朝曹飛燕的閨房走進去,那架勢猶如新郎官入洞房一般,搖搖擺擺很是得意。
林小逃和趙力,張大嘴巴,似乎還不能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他們真的沒有想到,林蕭會玩得這麼大。這走進去是有去無回的事情,關鍵是還把他們倆人都給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