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允讓一開始,是打算讓燕昭單挑三局。
絕對穩贏不輸,比賽不是還有個人全能嘛!
結果被晏殊一票否決了,理由很蛋疼:不能讓大遼覺得我大宋無人!
這話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咋不上呢?
蕭茵神色不變,燕昭的名氣,她是早就聽說過的。
這可是京師第一高手!
隻不過,她沒想到耶律雄竟然如同孩子一樣被戲耍!
第二陣!
大遼這邊派出的,是一個矮墩墩,甚是粗壯的家夥。
此人也是使者團的護衛頭領,名叫蕭爾彪。
手裏的武器很是奇特,左手一柄短矛,右手卻是一麵圓盾。
這圓盾的邊緣雪亮,竟然也都是打磨的鋒利異常,顯見的是一件外家的奇門兵器。
趙允讓看看周圍屏息以待的人們,用手一指:“你上!”
這人往台上一走,周圍眾人頓時大嘩。
連看台上的趙禎也差點站起來,走出來的,竟然是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軍器監大匠淩渾的女兒,淩文兒!
這趙允讓是昏了頭了麼?
文官議論紛紛不說,連武將們也一個個急得直搓手。
甚至有人鼓動趙元儼把人叫回來,再找個高手上去。
蕭爾彪也沒有想到這一下,上來的居然是個小姑娘,怎麼打?
有點下不去手啊!
回頭看看蕭茵,蕭茵狠厲地舉手作了一個下切的動作。
蕭爾彪握緊了手中的圓盾,看起來,今天這小姑娘要血濺當場了。
淩文兒走到賽台的下方,卻並沒有走上台去,而是轉頭向趙允讓開口道:“侯爺,這一場比的是武器,是否任何武器都可以?”
趙允讓一笑:“這是自然,既然是比武器,當然任何武器都可以,郡主以為然否?”
蕭茵哼了一聲:“那也要拿得動才成,這樣一個小女子,能拿得動什麼?”
趙允讓一笑:“自然能拿得動什麼,就拿什麼了!”
淩文兒依舊沒有動:“侯爺,我覺得這場地有些小,怕一會施展不開!”
蕭茵愕然,這台子兩丈方圓,有什麼施展不開的?
趙允讓大笑:“好啊,那就下台,在校場一試!”
蕭爾彪稀裏糊塗地下了賽台,來到校場中間,丁字步站好,矛盾左右一分:“來!”。
淩文兒走到蕭爾彪對麵,離著五丈多遠站好。
蕭爾彪大笑:“那大宋女子,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做些針線,不用上來送死,難道大宋沒有男人了嗎?”
這句話一出,周圍頓時群情激奮。
淩文兒倒是不慌不忙:“我大宋的男人,自然有他們的事情,對付你這樣的蠻夷,有我這樣的小女子足矣!”
說著,從背上解下一支看似長簫,卻又略粗的東西。
蕭爾彪雖然氣得不輕,腦子卻還清醒,知道凡是女子上陣,必然有些特殊的手段。
當下也不答話,屏氣凝神,身子微伏,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野豬。
淩文兒拿著長簫比劃了幾下,從懷中掏出一麵怪裏怪狀的鏡子。
蕭爾彪終於忍不住大笑:“小姑娘,你若是想要照鏡子,還是回去到家裏閨房中去照吧!”
淩文兒不答,望了一眼天空中的太陽,將鏡子轉換了一下角度。
那簫尾上的一段絲繩竟突然呲呲冒出火光!
蕭爾彪嚇了一跳。
可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淩文兒已經嬌斥一聲,雙手握住這長簫,將一頭兒對準了蕭爾彪。
蕭爾彪久經戰陣,對危險極為敏感。
這長簫一對準他,頓時就感覺到汗毛都立起來了!
蕭爾彪毫不遲疑,直接身子一仰,就要將自己甩出去!
可是,晚了!
那絲繩已經燃盡,隻聽“嗵”的一聲,一溜兒火光激射而出。
蕭爾彪哎呀一聲,栽倒在地,血流滿麵。
蕭茵“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蕭爾彪在地上翻滾了幾遭,咬牙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