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沒有主張,腦袋裏亂作一團。
在辦公室裏坐了半個多小時,盛辛抵不過頭痛,拿著包包衝出了辦公室。
她招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坐進去,“去郊區的軍屬大院。”
“軍屬大院?”司機有點驚訝,“那裏已經變成廢樓了,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沒有,你就隻管送我去就好了。”
盛辛現在找不到頭緒,她急需一個地方讓自己安定下來,才能好好的思索這個問題。
計程車很快就把盛辛送到了軍屬大院,因為還是上午,陽光沒有那麼耀眼,所以顯得那片廢樓有些荒涼。
生鏽的鐵大門緊鎖著,裏麵還是原來的樣子,隻是樹木都已經枯死了,地上的縫隙裏有一些雜草。
盛辛還能記起來自己第一次被送到這裏的時候,那一天很冷,父親剛給她買了一件羽絨服,她本來很開心的,可是卻在下一秒被告知要離開盛家。
也許是從小就倔,自己沒有抗議一句,卻在搬進軍屬大院開始,就大病一場。
也是那一場病,自己才知道對麵獨立的樓裏,有兩位很和藹的叔叔和阿姨。
隔了這麼多年,盛辛站在大門前,還能想象到那個畫麵。
自己夏天在院子裏寫作業,冬天在院子裏堆雪人,時不時的和宗政冽打一架,然後悄悄的寫信給宗政琛,不敢交給他,又偷偷的埋到院子裏。
每一幕,都是那麼的清晰。
這裏滿載著她所有的童年。
一個沒有媽媽,不知道母愛是什麼的童年。
她真的恨李鳳華,恨她為什麼當時能拋棄自己離開,現在又為什麼要回來介入自己本來就動蕩不安的生活。
而自己......居然真的有想報複的心理......
盛辛拚命的想壓製心頭對何向晚的怒氣,可是每次她想起何向晚那張醜惡的嘴臉,裝無辜的喊著“是盛辛捅了我,可是我不計較”的這句話時,盛辛覺得自己的手都氣的在哆嗦。
車承俊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想要把她踩到腳下。
但是和搶回宗政琛毫無關係。
“盛辛?”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聲,把盛辛著實的嚇了一跳。
猛地回頭,她倏然瞪大眼睛。
“琛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啊?”
而且一向有潔癖的他,此時身上白色的運動服卻是有幾道泥印的!
“我來看看......”宗政琛笑了笑,嗓子有些沙啞。
像是哭過後......
盛辛蹙了一下眉,邁步走近他,“琛哥哥,你喝酒了?你的身上怎麼會有酒味呢?你知不知道伯父伯母都很擔心你?你怎麼能一個人躲在這裏喝酒呢?”
“我為什麼不能呢?”宗政琛忽然癡癡的一笑,腳步有些蹣跚的退後幾步,“為什麼你們都能找一個發泄的方式,我卻隻能自己扛著,小心翼翼的不敢露出半分.......”
“可是這路不是你自己同意的嗎?”盛辛相信娶何向晚的決定,不會是他父母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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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更~(今天看到質疑小冽冽23歲就當有上校軍銜的留言,默默其實很想說,如果我寫四五十歲的上校軍官,你愛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