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渡城東北長羽營
上午無聊的訓練後,營房邊上的白樺樹下,穿著紅綠相間軍服的破厄正在休憩,幾天的勞累讓這張普通的臉上掛滿了疲憊,當然還有那已經習慣出現的迷茫。又是同樣的橋段,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破厄感覺自己就像是大海上的小帆板,隻能隨波逐流,在風浪中起伏而不能自已。
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從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扔出監獄後,甚至還來不及去打聽無妄和家人的近況,就被被套上了這一身破麻布和群囚犯們一起被丟上了馬車來到這裏,成為了一個禦魔......哦對禦魔士。
這個以前從未的聽過的稱號,破厄已經不願意去思考它的意義。更多的時候,破厄會看看自己的這身製服,相比從前那身黑色的獵魔人製服粗製濫造已經不能形容它。
破厄一邊揪著袖口粗糙的徽章,一邊鬱悶的想到:那些貴族們總是願意把這些東西做的漂亮,可為什麼可以容忍這些像破布一樣的製服存在?還有那上麵大塊大塊的紅色燙染是誰想出來的?
還有禦魔士?真的是在這個時代的戰士嗎?
為什麼用的是這樣一根......呃,魔杖嗎?破厄疑惑的看著手裏的法器,越看越覺得像是根隨便撿來的樹枝,幾天來已經用了無數次。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除卻那些簡單的火球術以外,抽送更高級的能量這該死的魔杖就會熱的像一根火炭。
更重要的事,不知道是內置觸媒偷工減料,還是其他;就算是簡單的來上幾下,自己都會感覺無比的疲憊,或許對於那些魔力平常的魔法師來說無所謂,因為不管簡單複雜,反正幾個魔法後他們都會累的說不出話。但是對於破厄這種,一個普通的炎爆術放過之後比疾風術跑了三天還累,可就是算出了大事了。
想到這裏,腦中又回蕩起了入營時候,鎖元棍被踩碎了的場景。盡管麵如止水,破厄的眼角還是憤怒得跳了跳,那個可惡的小人!這根棍子已經配了自己快十年,已經調教的像自己的手臂一般,可那混蛋竟然生生將他踩碎了!正想的出神,身旁突然傳來了點動靜。
“來了來了,真是太熱了呀!”不遠處的灌木叢裏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破厄順著聲音低頭一看,果然,一陣沙沙響後,灌木叢裏鑽出了個熟悉的腦袋。
鐵十八,一個侏儒,小小的個子隻到破厄的腰間卻長了一張老臉,寬大醜陋軍裝下是小鋼炮一樣的身體。這是破厄在這軍營裏,為數不多能認的出來的戰友,不過破厄卻總覺得有些不自在,因為不知道是眼睛太大了還是怎麼,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破厄往邊上挪了挪,給這同樣熱的滿頭大汗的侏儒讓開了一點陰影,這南方的秋天依舊是熾熱難耐,一陣陣風吹過,卻隻是讓人覺得更燥熱了些。
終於坐定之後,侏儒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看著破厄手裏的魔杖,了然的笑了笑,一臉我知道你想什麼的表情“我知道,這些魔杖能讓能量像決堤的洪水一般衝走”
聽到這話,破厄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坐在身旁的侏儒,突然有些好奇,這侏儒看起來實力平平也就是個街頭混混。怎麼也能感覺的到?難道這自來熟....沒看起來這麼弱?
似乎察覺到了精靈的想法,侏儒尷尬的笑了笑,略顯慌亂的略過了精靈的視線,接著促狹的說道“不過,你我都是大頭兵,還能怎麼樣。”說著立馬掏出了自己的魔杖,劃出幾顆火星咧嘴笑道“至少還能用不是?”
精靈笑了笑“確實,總好過沒的用”接著默默的把魔杖塞到懷裏。又低下頭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為何豔陽高照的午後,精靈卻感覺到了些許冷意。
就在這時,隨著夾著吵鬧聲的號角從遠處傳來,下午的訓練終於開始了,互相看了看對方,無奈的咧嘴一笑,默契的往前一跳,合著侏儒特有的哼哼聲走向了操場。
訓練場上,在長羽族掌旗官石放的皮鞭和咒罵聲中,這些犯人和地痞終於找好了自己的位置。雖然不情願,可眼前的惡煞給他們身上留下的一道道鞭痕,還是足夠讓他們學會順從,,,,,,更何況那些站在場邊時刻準備上來施展一番拳腳的憲兵們。
而作為眾人眼中的凶煞惡魔,對於現狀似乎還是滿心的憤怒和不滿
看著眼前這群歪瓜裂棗形容都不足以的所謂禦魔士,石放眼角的羽毛又不由自主的跳了跳,隻要看到他們自己就很憤怒。不為其他,就為自己為什麼和這群蛆蟲為伍。這憤怒和不甘心從那紙命令出現後,就沒停止過,不管自己如何對父親和母親表達不滿,自己還是被丟到了這個糞坑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