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當時根本沒想曉晴會一下子闖到這裏來,一下子慌了神把女孩給推開,曉晴這會全明白了,把對賬單甩在他的臉上,“沈浩啊沈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家用,我個人可沒花過你一分錢,不買貴的衣服不買貴的化妝品,想省點錢,讓你公司做得好一點,你倒好,公司稍微有點起色,就包養起小狐狸!你還是人嗎?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兒子嗎?”

曉晴想起自己這些年所受的委屈與容忍了,卻縱容著沈浩的荒誕與放肆,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被這個男人狠狠地甩了一個耳朵,卻還癡癡著愛著他,守著他,為他設身處地,為他默默地付出這一切。一想起他們已經有一年半的相處時間,她痛得無法抑製。

如果他們之間僅僅有私情,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令她受傷,她感覺到的不僅是背叛,而是被愚弄了,被徹底地愚弄了。

沈浩苦苦挽回也無濟於事,因為曉晴起訴了離婚,孩子一周歲內男人是無權要求離婚的,但女方不在此限,所以,這婚還是離了,其實那時候,孩子也差不多周歲了。

其實走到這一步,沈浩是不想的,他也覺得自己過份。但是,他之所以給情人錢,就是想他們之間僅是純粹的情人關係,金錢關係,除此之外,無可跨越,他隻是不想對誰覺得虧欠,因為這樣以來,他們之間的目地就明確多了,各取所需。

但是,女人卻不這麼想的,這錢舍不得給自己的妻子花,卻給了另外一個隻提供床上服務的女人,這更是不可原諒的。

這些事,曉晴沒對雷同講,女人一般不會跟並不相關的男人講自己的老公是怎麼出軌的詳細經曆,因為這是難以啟齒的,所以這些事,雷同是聽沈浩有一句沒一句講的。

因為上次的涮火鍋吃到一半就被叫走了,這會倆個人便接著涮,提出以前的那些事,沈浩真是各種悔恨。

“就是那天在包廂裏的那個跟你挺親密的女人吧。”

“不不,那是業務部,看上去跟誰都親密,但是,其實跟誰都清白,其實是那個小姑娘——其實她也不小了,隻是出道早,中專一畢業便到我公司來了,我們,也有好幾年了……”

雷同張大了嘴巴,無法置信,“你說,是我那天救下的那個小姑娘嗎?”

沈浩點了點頭,雷同一下子腦洞大開,怪不得她看著沈浩帶那女業務員走的時候,眼神裏帶著恨意與嫉妒,但是,他還是難以置信沈浩這麼愛吃嫩草,不過那姑娘真的長得挺清秀的,怪不得張老板也看上了她,“你還真是愛挑不懂事的下手啊,這也太沒職業道德了吧?那時人家才多大啊,頂多十八九吧?”

“唉,我那時覺得她特別羞澀特別清純嘛,其實這孩子也特別可憐,家裏有個病癱在床的老母親。她需要錢,而且——她挺喜歡我的,覺得我長得像她的很多年沒見過麵的父親——”

“所以,你就趁人之危了?沈浩啊沈浩,我覺得你這個人真的挺不要臉的。人家那叫戀父情結,你真當作是真愛了。”

“我哪有啊——其實剛開始我們之間挺純潔的,我也根本不想那種事,但你也知道,我們這行應酬多啊,喝著喝著就暈了,幾次都是她扶我進賓館,然後我也搞不清這事是不是她主動的,反正我是從來不會強迫女人的,就這樣稀裏糊塗的——這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也努力想讓自己理智一點,但是她說,她決不會破壞別人的家庭,因為她自己的家庭也是被別人破壞掉的,她恨那些小三,所以我覺得我必須給她一定的補償,這樣,財色兩清,就每個月給她的卡上打三千塊了。我覺得這樣的決定多明智啊,各取所需,但是,曉晴知道這事後都發瘋了——唉——”

“你就別說曉晴,換成哪個女人都一樣,曉晴好的一個女人不好好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後悔,人啊,總是不停自掘墳墓。”

雷同本來想辦法令他們複合的,但是,出現這個情況,複合率基本為零,曉晴外表沉靜,但是,她是個原則性非常性的女人,沈浩犯了這麼大的錯,而且在她十月懷胎的辛苦期,他卻一個人風流快活,這自然令她非常憤怒。

“你們倆是同事,天天能見到,她過得怎麼樣?”

“還好吧,就是看上去精神狀態不大好,很疲憊的樣子,一個人要上班,回去後還要照顧孩子,是挺辛苦的。”

“你覺得我們還有複合的希望嗎?”

雷同看著他,搖了搖頭,“百分之零點零吧。”

沈浩一下子泄了氣,雷同說,“其實吧,也不是不可能,隻要你跟那妞兒徹底斷了關係,然後有空多去看看你兒子,趁著她還沒改嫁,如果改嫁的還真的都晚了,多關心他們,慢慢的,她會改變對你的印象的,不過,這可是一場持久戰,幾時能感動她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