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你!”
“紮你。”
……
石牆上一副模糊不清的刻畫,像是人但是仔細看又不像,被紮的一個坑一個坑的,早就已經是麵目全非。
沒過多久,黎氣消了,神清氣爽,臉也不苦著了,心情舒暢的躺倒石床上。
明天還要去大風部落送鹽呢。
嗯。
早睡早起。
沒多時,石屋中就響起了呼嚕聲。
……
金烏東升,朝霞灑落山野,夏部落逐漸恢複了往日裏的喧囂,族兵嬉笑著走出部落,準備前往山林深處狩獵。
統領說族長大人說了,要是獵不到十頭雜血凶獸,就要去田裏拔草。
這不是小瞧咱們爺們嗎?
一群漢子嚎叫著,如同出欄的野獸一樣衝進了山林中。
“嗚嗚,夏拓餓餓餓。”
耳邊準時響起了嗚嗚的聲音,夏拓平靜的睜開雙眼,看了一眼在麵前跳著的蟲子。
沒有搭理這個打也打不到的家夥,他聽到了石屋外有腳步聲響起。
“族長,羚長老回來了,帶著大風部落的人來了。”
韁小魚的聲音隨之在屋外響起。
轟隆。
夏拓打開石門朝著族殿而去。
族殿。
殿內,除了羚、羆,昨天被罰一起送鹽黎外,還有一個熟人。
釖。
和數月前相比,釖的身上多了一種滄桑,還略微多了一種軒昂,一襲錦致獸袍散發著貴氣,就好像從跑腿的一下子變成了掌事的感覺。
“釖大人,我家族長馬上就到。”
羚看著在大殿中走來走去的釖,出聲說道,他還真怕這家夥直接鬧起來。
釖看了一眼羚,又看了看上首的石椅,眼中閃爍一抹淩厲,還有一種不解,是什麼讓夏部落短短數月間變成了這樣子,簡直就是脫胎換骨。
以前蝸居在潮濕的山洞裏,族人歪瓜裂棗,現在竟然打造出了這麼一片石屋聚集地。
夏拓前往大風部落送鹽,告訴他盧部落被野獸衝擊,他過時回味過來後就有過懷疑,不過夏拓的所作所為很讓他滿意,提供的食鹽,讓他在大長老麵前地位越來越穩固,他就沒有在追究這件事情。
但是這一刻,他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越是這麼想,心中的怒火就愈發的蹭蹭往上冒。
“拓怎麼還沒有來,難道看不上我這個大哥了。”
心中有氣,話語之中自然帶
了淩厲和不滿。
這讓殿中的羚三人一聽,頓時暗道壞了。
自然,這話也讓走到了殿外的夏拓聽到了,他朝著肩頭趴著的小蟲子輕吟道:“晚上一頭雜血凶獸。”
“嗚嗚……”
嗚嗚在肩膀上打著滾。
“兩頭。”
“嗚嗚……”
“你小混蛋趁火打劫,別太過分啊。”
指著小家夥,夏拓低聲罵道。
頃刻間,嗚嗚身上泛起了青光,引動了他胸膛處的圖騰神紋綻放。
“是誰惹我大哥生氣了。”
人未到聲先達,正處於暴怒邊緣的釖猛然一個激靈,一瞬間所有怒火仿佛受到了寒意的澆灌,一下子全滅了。
他轉身看到了夏拓從石殿外走來,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有著難以置信。
開山境!
這怎麼可能?
我在哪?
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