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凶猿大叫嘶吼,不斷地發出咆哮的聲音,巧兒坐在凶猿的背上不斷的朝著四周亂看著,嘴裏哼著眾人聽不懂的歌謠。
不時還從路過的枝頭摘下一截稚嫩的樹枝,抓在手中,或是摘下一朵小花別在自己的頭上。
“暘阿叔,咱們這是到哪裏了呀。”
巧兒看著周圍起伏的山巒,清脆的聲音響起。
“到了風來山了。”
暘舉目朝著四下觀望了下,到了前方不遠處一座大山裂開,裂縫中風聲呼嘯不絕。
“前方山崖下有一個散部,大概有兩百多號人,咱們去看看。”
倏而,暘出聲吩咐道。
“是。”
在身後和周圍的族人紛紛應是,隨之將兜鏊上的麵罩給拉了下來,隻留下兩個黑窟窿一般的眼睛。
族長說了,要保持神秘。
他們一行人身上的盔甲全都用黑色的獸油染了一遍,還銘刻上了古老的巫紋。
一行人走在蜿蜒起伏的山路,朝著前方裂崖走去。
……
崖部。
緊靠著來風扇而居,因為就在高山懸崖下麵,故此在這裏生活的族民,將自己部落稱之為崖部。
懸崖下,一個個山洞因為常年大風的吹拂,外麵光滑無比,山洞外有人影來回的走動。
很快有人大喊起來,部落在外狩獵的隊伍回來了,今天收獲不錯。
一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族人在山洞外,看著拖著一頭頭野獸回來的族人。
牙走在最前方,他是部落裏最強大的戰士,看著周圍圍上來的老弱眼中興奮的眸光,他也不由得大笑起來,說真的,部落好久沒有打到這麼多獵物了。
族小民弱,每一位戰士都輕易折損不得,故此在外狩獵的時候萬分小心,有時候寧願少打一頭獵物,也要保證族人的安全。
“牙阿叔,這頭凶獸好厲害啊,這是裂石境凶獸嗎?”
擠在人群中的娃娃紛紛跑出來,有些大著膽子直接跳到拖著的凶獸身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破舊的獸袍上沾染上了血跡。
“哈哈,不錯,這就是強大的裂石境凶獸,以後小娃兒你也可以像阿叔一樣成為裂石境圖騰戰士。”
“哦~~我也能像阿叔一樣成為圖騰戰士。”
看著娃兒開心的樣子,牙沒有出聲再多說什麼,隻有立在兩旁的老人眼中有著桑感,部落裏沒有圖騰,怎麼成為圖騰戰士?
他們不忍打消娃娃們的念想。
一個個成年的男子,皆是將頭轉到了一邊,這些喊叫著的娃娃,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吼!
一聲咆哮震蕩了山林,蓋過了懸崖裂縫中呼嘯而來的天風,頃刻間因為狩獵隊打回來很多獵物的崖部落失去了興奮。
一個個如受雷殛,徹底的慌亂起來。
“凶獸!”
“雜血凶獸。”
老人大喊,族人們驚慌的抓住亂跑的孩子。
“擋住凶獸。”
牙大吼一聲,扔下了手中拖著的凶獸屍體,抓著骨兵朝著出現的雜血凶獸走去,在他身後跟著幾個壯漢,有人還打著寒顫,卻沒有後退。
是凶猿。
高達三米的凶猿居高臨下,一雙眸子如同燈籠投落下眸光,讓人感到心驚膽顫。
“阿叔,你們不要怕。”
清脆的聲音響起,暴虐的凶猿一下子收斂了氣息,立在遠方不動了。
有人!
這一刻,慌亂中的牙才看到凶猿肩膀上竟然站著一個小女娃。
嘶~
這一刻,作為原始人的他們都驚呆了。
“阿黃不會打人的。”
巧兒比劃著,還拍了拍凶猿的大腦袋,頓時讓這個凶悍的家夥低下了頭顱,用腦袋蹭了蹭,表現出一副很乖的樣子。
這小女娃哪裏來的。
“我們來自……嗚~~”
話說到一半,巧兒閉上了嘴巴,族長阿叔來的時候告訴她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來曆,不然自己也不用遮住臉了。
“我們來自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
巧兒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她到過最遠的地方好像就是腳下這裏呀,怎麼辦?
記得以前族長阿叔說過,不能說謊呀。
完了。
一時間,巧兒犯難了。
不能說來曆,又不能說謊,怎麼辦呢?
難怪阿叔說做大人好難,自己還沒長大,就遇到這麼難的事情了。
“你們?”
牙盯著巧兒看著,他手中的骨槍緊握,手心裏都冒出汗來了,他聽到了巧兒的話語,竟然不是一個人。
鏘!鏘!鏘!
這時,暘帶著族人匆忙趕到,前來崖部的這段距離山道崎嶇,凶猿攀爬如飛,將他們給甩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