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荒涼的大地,經過人們的開墾和整理,有了規矩和形態,田畝阡陌,房舍相鄰,生機盎然,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不在如以前那般荒蕪蠻野。
夏拓有意識的參悟著地間的道韻,所以在他的感知中,大地和他之間多了一種若有若無的聯係,這種聯係他暫時還無法敘述清楚。
總的來,有一種推著他的血肉和靈魂升華的趨勢,似乎地在他眼中已經有些不同,但悵然間又是原來的地,不清道不明,玄之又玄。
他沒有動用自己的力量,就這樣朝著前方走去,前後綿延數十裏,都是薪禾衛所開墾的靈田和修築的水壩和溝渠。
一塊塊靈田整齊的鋪開在眼前,種滿了粟米、土薯、紫米等作物,遠近之間,有老人和婦人蹲在田中,將長出來的雜草薅下來。
他還能聽到,遠處聚集的一群人,正在討論著灌溉、除草、驅鳥捉蟲的經驗,幾年的時間,這片靈田從無到有,從三陽界遷徙來的族民,已經成了種田的好手。
哞~
沉悶的牛吼聲響起,田邊的路上,一頭絨毛青黃相間的老牛,慵懶的邁著步子,背上背著兩筐青草,尾巴不斷的跳動。
沿途所過之處,不斷有人將荒草中最稚嫩一部分,塞進老牛的嘴巴裏,對於此,老牛很是傲嬌的打個噴嚏。
夏拓也不做作,和田間勞作的人笑嗬嗬的打招呼,遇到兩個扛著鋤頭返回的老人,很是熟絡的的套上了話,道:“兩位老哥,開辟了這一大片靈田,今年的收成看來會很不錯吧。”
薪禾衛所在薪禾荒原上一共開墾出了超過四十萬畝的靈田,荒土土地肥沃,像是土薯這般的農作物,一季可以收成二十石,其餘的如粟米也能收個十石八石的。
“這是蠡蟲吧,專門啃食紫米的葉子。”
夏拓在路邊,將一株泛著紫色邊葉子的植株上的胖胖白蟲抓了下來,很有興致的和兩個老頭聊起來。
看到夏拓對侍弄靈米也有些經驗,本來兩個還有些矜持的老頭,也略微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和夏拓交談起來。
夏拓自稱是族庭麾下的一位采風使,專門行走在疆土內,將所見所聞記載下來,采風使兩個老頭沒聽過,但卻也知道他們薪禾衛所內,有監察使和考功使等。
和兩個老頭聊著聊著,夏拓三人已經穿過平整的田地,來到了修建在依山傍水之地的聚落鄭
薪禾衛所在這方圓數十裏的大地上,建立了數十個聚集區,薪禾山算是薪禾衛所的中樞,戍農尉駐地就在薪禾山腳下。
夏拓看到東西走向的薪禾山北側,沿著薪禾山有一條薪禾江的支流,石屋就建在了山水岸畔,大概有三萬人在這裏居住,外麵有木柵欄圍著作為簡單的防禦城牆,圍欄內有石塊鋪成的街道,顯得很整齊利落。
在聚落裏,可以看到有人在拾掇農具,有些人正在喂養一些家禽。
聚落的中央最大的石殿中,有喧鬧的聲音響起,聲音還帶著稚嫩,兩個老人笑嗬嗬的告訴夏拓,中央的石殿是學堂,是識字的地方。
普通的文字,沒有什麼溝通地的能力,更沒有鬼神莫測的力量,但識字卻可以傳承文明,讓人明白道理。
大夏這些年來,早就詔令下麵的城池,要將適齡孩童,教授文字。
不為這些人長大後可以成為強者,隻求這種識文斷字可以普及下來。
嘎嘎嘎~~
在聚落外的薪禾江水支流上,一群胖胖身披褐色羽毛,和鴨子一樣的凶獸,嘎嘎的叫喚著從水中走了上來,扭著肥胖的身子朝著聚落中走去。
上岸之後,就有人過來,一隻一隻數著這些家禽,看看少了沒有,這是整個薪禾衛所的家產,下漣會給衛所內的適齡娃娃們補身子。
最終,夏拓沒有走進薪禾衛所,而是沿著薪禾山,朝著西方而去,雖離開部落沒幾,也沒有走過幾個衛所,但所見所聞還是讓他滿意。
從大夏立族開始,他就將推廣靈田作為基本的族策之一,這些年來大夏麾下所能種植的農作物已經有了二十多種。
司農殿這些年功不可沒,已經將靈田種植發展成了一個係統的學科,或許大荒族民不明白學科為何物,但對農作物培養來,尤為重要。
對於很多普通族民來,族庭距離他們太遠了,哪怕是夏拓頒布了很多詔令,但實際落到實處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他高高在上眸光俯瞰,很容易造成眼高手低的跡象。
每個地方地域不同,環境不同,很多族令都需要因地製宜,相比於族庭高層來,普通族民,更傾向於下如何馴養家禽,如何防治靈米的病蟲害,如何編製漁網可以捕撈更多的魚。
在夏拓離開薪禾衛的同時,薪禾山西南方向,走來了一老三少四個身影,四人風塵仆仆,身上的獸皮衣布滿了褶皺,身上還背著大的獸皮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