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斂了心神,夏拓的身影消失在爐山。
“族主。”大夏族庭內,看到夏拓出現,眾人紛紛行禮。
隨著氣閱升騰,夏拓身上的氣息也越發的深邃,修行進境對於眾人來也是深不可測。
“我欲和妖族開戰!”
什麼!
刹那間,族庭內炸開了鍋,他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和妖族開戰!
這才安穩了多久,族庭內還在安置著外麵吸納的族民血裔,族主怎麼將眸光放眼到了外部。
不過隨著夏拓實力的深邃,殿中眾人雖驚駭,卻沒有人敢出聲反駁。
族主自然有族主的想法。
“此戰,以東部關一線族民為主,抽調族庭神通境以上強者統兵,至於其他無需多慮。”
看了一眼殿中的眾人,這些大夏族庭運轉的支柱,他眸光落到了老黿身上。
“老黿,這次一起。”
“好。”
老黿佝僂著身子,穿著一襲水藍色花紋的袍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富家老翁一樣。
妖族占據幽熒域和黑湮海,妖崽子眾多,他當然不會按照出兵打仗的方式去一步步進兵,所謂殺妖先殺妖王,如今四大惡在側,他還怕那隻烏鴉?
殺妖為得是積累氣運,以防大荒亂起來,厄運追上他。
“傳令,頒布下誅妖令!”
“嗯~”
聞聲,殿中的幾位閣輔同樣一愣。
族主的是下,不是夏、商二州,自己確定沒聽錯?
問題是,夏、商兩州之外,誰會承認大夏的詔令。
“乾元,昭告下吧。”
殿中幾位閣輔的遲疑,夏拓看在了眼中,不過沒關係,等時間到了自然會得以印證,這詔令好不好使。
“是。”
夏乾元開口,他感覺父親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深邃了,而且父親的意誌也越來越難以揣摩,每一步棋他都看的雲山霧繞,過去很長時間以後,方才會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
大夏曆一千兩百九十七年,大夏人王詔令大荒。
下誅妖!
一時間詔令傳遍大荒的時候,引無數人嗤笑。
人王消失,西南地安敢跳出來放肆。
……
大殷王域、神嶽領、陶朱族地。
巍峨大山,彌漫著呢古老荒蕪的氣息,一座座山嶽如簇,山脈深處裂穀橫貫南北,這裏的山脈更加的高大,擎巨木從裂穀深處探出,直入九霄雲重。
神木外,神彩流溢,有鸞鳥啼鳴,長長的彩色翎羽如火焰一般舞動,大裂穀中濃鬱的靈機垂落。
“你看……大夏誅妖……勝算幾何?”
蒼老的陶朱氏老祖,拄著手杖,開口問道。
這裏山高巍峨,清風徐徐,四周雲卷雲舒,胖哥靠在一顆老鬆下,眯著眼睛。
“老祖應該問,妖族勝算幾何?”
胖哥的語氣平靜,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起,這麼多年了,他太了解夏拓這個狗日的了,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還擅長以陰大。
這次突如其來的頒布誅妖令,絕對是有了謀劃。
“看來,老夫是真的老了。”
……
北地。
“大夏人王如此太衝動了。”
巫命人王的意誌並沒有消散,五年來他沒有離開過石殿半步,就是為得不泄露自己的蹤跡。
“有那四個家夥,先立在了不敗之地。”老巫祭搖了搖頭,接著道:“他這是在自救。
出了一個禍亂大荒的主意,不知道會有多少普通族民生靈塗炭,冤有頭債有主,一定會有怨念追根溯源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他誅妖就是為得獲得更多的氣運,用之以護體。”
到這裏,老巫祭看向了巫命人王,道:“知道你和這個人族後輩差在哪裏了嗎?”
“你沒有他狠。”巫命人王還沒有開口,老巫祭接著道:“他做事不擇手段,不注重過程,隻看結果。
你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起來你這個性子也怪我,我教給你以人族為重,卻沒有教你殺伐。”
沉寂了片刻,巫命人王搖了搖頭,開口道:“他如此嗜殺,不可能成為人皇。”
“人皇?”老巫祭輕吟,看了巫命人王一眼,唏噓道:“你覺得他想過當人皇嗎?”
“額~”頓時,巫命人王愣住了。
不想當人王,大夏這些年來折騰什麼?
好像哪裏有些不對。
“他的道是他自己。”
“那他為何厘定舊製度,推廣靈田,受到族民擁戴。”巫命人王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了。
細細數來,大夏族庭所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事,都可以超前無比,讓老有所依幼有所養,這是為民之道,亦是人皇之道,沒錯啊。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
大夏族庭。
不管外麵是怎麼嗤笑大夏不知量力,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這點夏拓一點也不在意。
等著吧,有他們笑不出來的時候。
他夏某人什麼時候幹過不著調的事情。
等幹完,嚇尿他們。
“那個~船造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