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指為筆,紫色氣運之力流轉於指尖上,開始書寫。
地鈞鑒:
大夏起於大荒西南邊荒北部萬古山脈……承應命,厘定舊製,今欲誅妖……
從大夏族興起的時候開始,夏拓囉囉嗦嗦一條接著一條寫著,沐浴淨身齋戒了七,他就是為了幹這事。
自從在不周山界,感受到了不周山界的世界意誌後,他就覺得大荒地的意誌愈發的深不可測。
不僅深不可測而且還超乎想象,生活在大荒世界,依如骨上人那樣的強,也不敢忤逆威,他自己可就算了吧,像是蛟蟒那樣連蛋蛋都給劈掉了,那才是真的慘。
誅妖不僅僅是利民,還是有利於地的事情,畢竟妖族的誕生是外魔氣墜落所至,地秩序想要磨滅掉出現的這個意外,可是因為妖族體內的血脈,卻難以自己下手。
作為時時刻刻體味心的夏某人,自然要為地分憂,急地之所急,想地之所想。
這種事情怎麼能光幹不呢,不老爺萬一打盹了呢?
地意誌是整個大荒最偉岸的意誌,哄好霖意誌,剩下的事情還用嗎?
咱雖打架打不贏,但咱舔的好啊。
承應命,最重要的就是要會哄!
不在乎你幹的好不好,地意誌這麼偉岸,豈能察覺不到,但察覺的到不到是一回事,你不昭告上又是一回事。
這次誅妖之行,勢在必得。
夏某人弄這麼一出,也是為了保險起見。
畢竟萬一搞壞了幽熒域,老爺發怒怎麼辦。
畢竟大荒九域製度,已經在地間根深蒂固,地意誌那裏掛了號的。
他要是一句話不,上去就把幽熒域給毀了,這鍋誰來背?
這麼大的鍋,壓也把自己壓死了。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將這次誅妖的前前後後,事無巨細都寫了出來,提前給地意誌通通氣。
老準許,那就幹。
“燧人穩地脈,以真龍九子穩固大荒地脈,今嘲風碑移位,不鎮幽熒,妖族肆虐幽熒之地,侵蝕大荒故土,為絕盡妖族,拓以九子碑為引,引動幽熒震蕩,盡誅大妖族……”
洋洋灑灑,夏拓寫滿了整個龍皮卷,密密麻麻的子不下幾萬字,反正他將自己所料想的情況都寫上了。
若是地意誌默許,那麼……
幽熒?
幽熒是什麼?
大荒有這一域嗎?
縱然將人族的土地打進海裏,也不能讓妖崽子占據。
不抹掉大荒一域,那怕是整塌陷三分之一,這也是了不得的大事,稍有意外,夏拓也怕自己被厄運追上。
所以轉嫁這個厄運是必須的。
額……
當然,咱這是昭告地。
地鈞鑒。
什麼厄運不厄閱,一切為了人族,一切為霖安穩、靖平。
將寫好的篇章仔細看了看,覺得沒什麼疏漏了,夏拓拿出來自己的印璽,在嘴邊哈了哈氣,朝著上麵按去。
成了!
接下來就是讓地意誌瞧瞧了。
紫色的氣運化為一團紫焰,將龍皮卷點燃,化為股股青煙升騰而起,直上九,於虛無之中扭曲,顯化出了冥冥之中的深淵之地,消失不見。
夏拓盤坐在大殿中,靜靜的等待著。
他之所以這麼幹,覺得地意誌默許的幾率很大,對於妖族肆虐了這麼多年了,可以就是大荒世界的毒瘤,這樣毒瘤不剜掉,留著一年又一年
若是地意誌可以顯化成人體,一定會去扇人族王庭人王的臉。
幹什麼吃的,一點不知道體會心,我不中意你,換個人來當人王。
果然實力強大有啥用,關鍵還是要會揣摩意,當年地意誌降下了印璽,一看就知道咱夏某人識大體、知進退、懂心。
自地出現裂縫以來,地意誌、人族氣運、人族,三者之間已經形成了密不可分的聯係,地承載著眾生的繁衍,人族需要來穩定地,早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轟隆!
過去了沒多久,虛空升起了雷音,一股恐怖的威嚴意誌降臨下來,將夏拓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