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你龜兒子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市井街頭,一個穿著土布衣的中年男人一邊追著前麵飛速逃跑的少年一邊怒罵著。
被叫做二娃的少年嘴角帶著得逞的壞笑,一邊跑一邊回頭喊著:“周管家,你還真是管家,啥子事情都要管,我不就是和你們家二小姐擺了二句龍門陣嗎,有必要弄個子凶鬥我啊,我害怕。”
那周管家一聽更來氣,這家夥竟然說害怕,開什麼玩笑,在鹽都,沒有人不認識二娃,不是因為二娃長得多麼的帥氣,也不是因為二娃是那戶富商家的公子哥,說到底了這個二娃其實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市井小流氓。
今年才22歲,身高到不差,比鹽都一般人都要高出半個頭有個1米78的樣子,平凡到再也不能平凡的五官,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一張不大不小的嘴,一個不高不低的鼻梁,還有一對不大不小的耳朵。
隻是和同齡人比起來,二娃有一個別人沒有的,不知道該說是優點還是缺點,腦子轉的飛快,小聰明布滿全身上下,當然,相對這個,二娃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也是他唯一害怕的,那就是害怕耗子。
沒錯,就是耗子,一個人高馬大的市井小流氓竟然害怕耗子,說出去會被笑話,不過在鹽都卻沒有人當著二娃的麵提耗子這個東西,對了,二娃也不是他的名字,聽鄰居說,二娃本來姓王,隻是父母都死的早,本來還有個姐姐的,早些年生病死了,從那時起二娃就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孤兒,那個時候二娃好像才12歲。
轉眼
二娃便消失在了街頭,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巷子,巷子深處還有三個和他同齡的男孩兒,二娃衝到三人身前,顧不得揣氣,直接開口說著:“拿來吧,你們該看見了吧,我剛才把王家二小姐逗笑了。”
三人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打了賭就要接受,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三顆圓乎乎的小石頭,二娃一把抓過石頭,得意的點頭說著:“不錯嘛,還真的沒日闊子,這三顆石頭仔細看真是心形的。”
“二娃,輸就是輸了,不過我們還想和你打個賭。”其中一人看起來很不服氣,雙手環抱胸口大聲說著。
最怕就是沒人和他打賭,二娃趕緊收起石頭,看著三人道:“賭注是什麼先亮出來索一眼撒。”
三人立刻對視了一眼,慢吞吞的從袖口裏拿出一個白麵饅頭,加在一起可就是三個白麵饅頭,這一看,二娃就想用手去抓。在大戶人家眼裏,白麵饅頭不算什麼,可在窮人眼裏不是這樣。
鹽都雖然是富庶之地,也有很多商人,富戶,可他二娃家不是啊,反倒是同樣姓王的人在鹽都是最有錢的富戶,也就是剛才二娃逗笑那個二小姐的老漢兒,鹽都最大的鹽商。
“聽到起,這次我們打賭,聽說王家三小姐剛從燕京回來,你要是敢親一下三小姐這三個饅頭就歸你了。”
皺了皺眉頭,二娃有些嚴肅的問著:“你說的是王燕梅?那個去了燕京讀啥子大學的三小姐?”
三人齊齊點頭,嘴角露出了戲謔的笑容,好像二娃不敢接受這個打賭一樣,就算是用腳趾頭想,這個打賭也是故意刁難啊,親王家三小姐那可是會被活活打死的,二娃出了名的愛惜生命,前些年川內大混戰的時候,鹽都的軍閥四處征兵,許諾管吃飽而且還有大洋發二娃楞是沒去,還說什麼有命掙錢沒命花的事兒可不幹。
一時間,二娃沉默了下來,這事兒還真的容易把命搭進去,平時小打小鬧就算了,像剛才那種逗逗二小姐笑一下也沒有人真的去計較,可是親黃花大閨女,還是富戶家的小姐,事情就完全是二個樣子了。
不過事情也不是完全沒希望,要知道王家那個三小姐二娃可是認識的,雖然二娃一直都在故意避讓三小姐,可那個三小姐卻不嫌棄二娃,以前還在鹽都的時候經常都在市井瞎逛尋找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