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1 / 2)

王怡青立即惡狠狠地用食指指著他的下巴,小聲說道:“你別想!”

梁衛新本來還想賴著不起來,但是王怡青忽然拿出了自己的匕首,在梁衛新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

“啊!”梁衛新大叫了起來,隻是還未出聲,王怡青就捂住了他的嘴。

“如果再不跟我出去,我就把你的臉給劃花掉,明白了麼?”

梁衛新看著王怡青寒寒的眼睛,立即點了點頭。王怡青隨即放開了他的嘴,梁衛新連忙粗粗的喘了一口氣。

“帶上你的鐮刀,跟我過來。”王怡青一邊說著,一邊從樓梯口走了下去。

梁衛新用手搓了搓臉,爬到了桌旁。蕭雅婷已經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很難想像她在這裏勾勾畫畫到幾點。梁衛新躡手躡腳的把自己的鐮刀從她手邊抽了出來,然後輕快的跳下了樓。

他剛剛跳下樓,王怡青忽然從很遠的地方跳了過來,匕首直衝他的喉嚨。

“你怎麼了?有話……有話好好說嘛。”梁衛新立即想跑回樓上,但還是被王怡青給攔住了。

“你剛才犯了殺手最忌諱的一條。”王怡青用匕首抵著他的喉嚨,隻是為了提醒他:“你要記住,自己的聲音不能被任何人察覺到。”

“哦。”梁衛新回答道。

“不過隱藏自己——這個課程你現在不需要明白太多,你現在的第一課是——跳躍能力。”

王怡青把梁衛新從超市裏麵帶了出去。馬路被路燈照的亮堂堂的。

“路燈還明亮著。”

“它們是太陽能做驅動的,你難道不知道麼?”

“太陽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王……”

“別轉移話題!”王怡青忽然反應了過來,指著梁衛新說:“你現在最好按照我說的做。”

梁衛新終於跟著王怡青的指導,成功的爬上了路邊的一棵較為粗壯的樹木。據王怡青所說,這是在鍛煉他的腿力。而作為醫生的梁衛新當然清楚,這是讓他的腿部肌肉拉傷,然後自我愈合,這樣可以更大的提高韌帶的柔韌性。學校總是在體育加試之前讓他們這麼辦。但是梁衛新隻是按她的訓練了半個小時,梁衛新就已經累得吐血,趴在地上起不來了。

“還沒有到四點。”王怡青把手表從口袋中掏了出來,然後看了看上的時間,輕輕地歎道。

梁衛新此時覺得自己好苦,昨天明明就是因為賭氣才說的那句話,竟然無意之間把自己的自由之身奉獻了出去。現在他隻能在王怡青的“指導”下好好拉傷自己的腿部韌帶。

“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成為一個……咳!……”

王怡青剛剛咳嗽了一聲,梁衛新就殷勤的跑了過來,其實就是想偷懶。

“王怡青,你怎麼了?”梁衛新跑到了她跟前,然後看了看她的臉色,頓時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你的臉色不太好啊。”

“要……咳咳……要你管?”王怡青咳嗽了幾聲,然後摒住了嘴巴,再也說不出話。

梁衛新借著昏暗的路燈,才算看清楚了王怡青的臉,越發覺得不對勁:“王怡青,你的臉色真的很不太好。”

“我說了,你……管不著。”王怡青忽然捂著自己的嘴巴蹲了起來,咳嗽聲也越來越大。

“讓我看看你的……”梁衛新剛伸出手,王怡青就一巴掌打了上去。

“別碰我……”王怡青一巴掌用的力氣很大,梁衛新連忙把手縮了回去。

王怡青又咳嗽了幾聲,忽然覺得心口有一些痛。

看著梁衛新現在氣喘籲籲的樣子,王怡青忽然又覺得他有些可憐,於是衝著他招了招手:“梁衛新,過來。”

“幹嘛?”梁衛新問道。

“當然有事情了。”

王怡青把手張開,梁衛新看見了她握在手中的一塊手表。

“你知道這塊手表是我怎麼得來的麼?”王怡青問他。

“怎麼來的?難道是搶來的麼?嗬嗬。”梁衛新說完後,有些擔心的笑了笑,因為王怡青的臉色真的很像他以前接觸到的一種奇怪的病例,具體是什麼他忘了,但是那種病很難被治好。

“的確,我的確是搶來的,從一個喪屍的手裏麵。”王怡青鄭重其事的說:“你知道那個喪屍是誰麼?哦,說了你也不認識。我問你,你知道楊萁有什麼親屬麼?”

“楊萁的親屬?”梁衛新想了想:“她當然有父母,隻是……對了,她跟我們說過,她有一個哥哥,隻不過在三天前——啊!難道這塊表是……”

“是的。”王怡青對梁衛新點了點頭,表示他的猜想完全正確,“這塊表就是我昨天上午從楊萁的哥哥手上麵摘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