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衛新看見王怡青一臉的興奮,於是走到了她的跟前,問她:“劉磊這是在幹嘛?”
王怡青滿臉笑容的盯著梁衛新,嘴角依舊燦爛的翹著,但是卻用十分死板的語氣說道:“我如果知道他是在這裏幹嘛的話,我才不可能這麼興奮的跑來看他表演呢。別忘了,我們兩個在遊戲廳裏麵玩,他們幹的什麼事我們兩個都不清楚。”
“那,他是在幹什麼啊?”梁衛新又問蕭雅婷。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蕭雅婷和王怡青一樣滿臉笑容,但是都不知道在笑什麼。他們都是看見別人在笑才跟著笑的。
問了半天,他也隻是知道是劉磊讓他們這樣做的而已。劉磊讓他們把車停到一群喪屍的跟前,但是具體是要做什麼卻不對他們說。
再看劉磊,此刻他的麵色凝重,小心翼翼的調整著“水管口”的角度。
“三……二,馬上……”劉磊好像肩負著什麼重大的事情一樣,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我一數‘一’,你們就蹲下。一。”劉磊剛說完,就把打火機點燃了火。
管子上的那根引線被點著之後,嗖一下便從頭燃到了尾,然後伴隨著的是一聲巨響。
轟!劉磊手中的管子中忽然噴出來了一個黑色的大球,而劉磊則被後坐力震到了背後的椅子上。可能後坐力真的太大了,劉磊的一隻手被震得麻麻的。
梁衛新立即向那個黑球看去:那個黑球是由煙花爆竹綁在一起做成的。這些煙花爆竹中的火藥大多都被劉磊倒了出來,重新包了起來。火藥加倍,威力自然也加倍。
喪屍離他們其實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在火藥的麵前,這些距離都不成問題。僅僅一秒鍾,火藥便將這些爆竹拋進了喪屍群裏麵。
下一秒鍾,喪屍群中開始了爆炸。
先是威力最大的一個——那個大家夥很幹脆的爆炸了,直接在喪屍群中炸出了一個豁口。剩下的煙花爆竹一個個都想被放開鎖鏈的猴子,瘋狂的跳竄了起來。
梁宜和楊萁一下子呆住了:“哇哦,這個是……”
“好新潮的武器啊。”王怡青長大了嘴巴說。
梁衛新也驚呆地說:“這個武器真的好,好,好逆天。”
啾~~~~~一聲長長的滑翔聲,一個煙花在天空中爆炸了,呈現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心型。
“可惜角度偏了,如果是晚上,調整好角度,這個煙花一定很漂亮。”王怡青看著這些煙花,傷感的歎息道。
“角度偏了?不可能。”劉磊聽王怡青說角度歪了,連忙跳了起來,但是看見喪屍群裏麵的情況之後,疑惑的問道:“哪裏歪了?這不是正好打中喪屍麼?”
“她說的是你的煙花角度偏了,爆的不好看。”蕭雅婷說完後,坐回了座位上。
“哦……等等,我剛才不是對你們說,我說‘一’的時候你們就蹲下麼?”劉磊忽然急道。
“蹲下幹什麼?”王怡青瞟了他一眼,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梁衛新和袁義陽也都坐了回去,隻有梁宜和楊萁手拉手繼續看著那些並不太美麗的煙花。
“很危險的啊。”劉磊擦了一把汗:“還好剛才沒出現意外,不然後果很嚴重的。”
“什麼?”一聽他這麼說,蕭雅婷首先不幹了:“你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說這件事情很危險啊!”
“那是,那是因為……”劉磊想要說出自己的理由,可是他張著嘴巴就是說不出來話。想了半天,他才發現他根本沒有理由,這件事完全是因為他的愛好才做的,在做這件事之前他也的確沒有仔細想過大家的安危問題。
“算了,快走吧,最好別耽誤時間。”
蕭雅婷一句話發下,袁義陽連忙開車。
“剛才的煙花真好看啊。”梁宜想打破現在尷尬的局麵,但是她發現說出話後沒有人理她。“無聊!”她搖了搖腦袋,然後睡了起來。
……
蕭雅婷所說的那一台小河很快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隻是這條小河和他們所想象的有一點點的差別:河水並不是清澈見底,而是一種黒汙色的不明液體,河水上漂浮的東西就更加好玩了——塑料袋、塑料瓶、塑料紙、果核果皮、紙片、樹枝,以及一個個形狀“優美生動”的泡沫,成群結隊的在這條小河上麵跑步。
現在的天氣很有利於河水氣味的傳播。那些可以與喪屍媲美的臭味,吸引著蒼蠅和蚊子在上麵不停的打轉。
“找到河了,然後呢?”袁義陽實在不想把這種東西看在眼裏,於是把車停到了離河有二十多米的地方。
蕭雅婷看到這條河之後,又難以置信的看了看手中的地圖:“不可能的啊,在這個地圖上清清楚楚的說明了,這條河……怎麼變的這麼……汙穢。”蕭雅婷想了好久,才想出來了一個主以形容她現在心情的,不算髒字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