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梁衛新站起了身。他感覺現在的頭皮一陣發麻。
袁義陽看了看王怡青,從她的臉色上就知道了她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她需要什麼樣的藥?”袁義陽問梁衛新。
梁衛新恨恨地看著窗外,口中喃喃自語:“針……用什麼藥物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有針……最好有一些能刺激人身體的感覺的東西。”
“白說。”袁義陽晃了晃腦袋,跨步走到了門前,忽一聲拉開了房門。
“。。。”袁義陽又把房門砰一聲關上。
梁衛新這時已經準備好了出去,卻看見袁義陽的這個反應,隻能問道:“你怎麼不出去?”
袁義陽推了一下梁衛新,小聲對他吼道:“我出去?我傻比啊。”袁義陽此刻的的麵目表情算得上豐富多彩了,不管梁衛新怎麼讓他打開門,他都死不鬆手。
終於,梁衛新勸動了袁義陽。但當袁義陽把房門打開的時候,梁衛新砰一下把房門又扣了起來。
喪屍,門外好多的喪屍。
哐哐哐,喪屍開始了敲門。可是這種門喪屍是敲不開的,因為他們專門挑了一個小倉庫,倉庫的門很重,很結實。
“怎麼辦怎麼辦?”梁衛新跳到了屋子的中間,著急地轉來轉去。
“咱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被喪屍堵在屋子裏麵的後果啊。”
他們兩個正在怨天尤人,天空中又爆裂開了一朵煙花。隨即是一陣很小聲的槍聲。
聽到槍聲後,他們先是一陣寂靜,而後梁衛新提議:“算了,大膽一下,咱們從窗戶裏麵翻出去怎麼樣?”
“翻出去。不錯的想法,可是這裏是……”
“六樓。”梁衛新接下了袁義陽的話茬。
袁義陽看了看梁衛新的眼睛,轉身走到了窗邊,從窗外向下眺望。“好高。不過咱們下去之後還能再上來麼。”
“所以——”梁衛新把王怡青抱了起來,在袁義陽吃驚的眼神中走到了窗沿上。“你倒是幫一把手啊。”
“你難道想……”
“沒錯,你答對了。”梁衛新把王怡青交到了袁義陽的手裏,然後抽起了自己的鐮刀,掛在了窗沿上。“袁義陽,你要保證你不掉隊。”
“我可以保證我不掉隊,但是你怎麼著也得保證你不會掉下去吧?你掉下去之後,兩條命就完了。”
梁衛新沒有理會他,而是跳到了窗外,一隻手抓著鐮刀,另一隻手扒著窗戶。然後讓袁義陽把王怡青放到了他背上。
“王怡青的確該減肥了。”梁衛新捏了一把汗。袁義陽也從窗戶裏麵跳了出來,在梁衛新的旁邊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梁衛新看了看腳下,找到了一個落腳點,然後慢慢向下退了一步。
“袁義陽,你玩過一個遊戲麼?”
“什麼遊戲?”
“‘是男人就下一百層’。”
“玩過。”
這時,梁衛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男人就先下六層。”
從六樓向下爬去真的挺不容易。首先,你要保證自己不恐高;其次,現在是晚上,腳下的情況即使離自己很近,但也無法捉摸。不過梁衛新還好一點,因為有袁義陽幫他先試探,每當袁義陽說下一步安全的時候,梁衛新才會踏下腳步。
六樓的高度,不到十八米,卻耗費了他們二十多分鍾的時間。
袁義陽最先從二樓跳到了地上,也成功將王怡青從梁衛新的手裏接了過來。而後,梁衛新從二樓摔了下來,狠狠地絆在了路邊的草叢中。
“我就說了,別逞能。看現在這個樣子,我需要照顧你們兩個人了。”袁義陽抱怨。
梁衛新在草叢裏麵一動不動的躺了一會兒,然後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他拿起自己掉在一旁的鐮刀,別在了腰間。
“至少……還活著。”梁衛新扶了扶自己的腿,一瘸一拐的站起了身。
袁義陽已經背著王怡青跑到了路口,向四周張望:“我在附近也看不見醫院啊。”
“噓!”梁衛新還沒有來得及把食指豎起來,袁義陽就又高喊了起來:“我知道哪裏有針。”
梁衛新隻能勉強地跑到了路口,實話實說。周圍黑漆漆的,他看不見什麼東西。
“哪裏有?”梁衛新問。
“跟著我,我絕對可以找到。”袁義陽自信的向前跨出了一步,梁衛新連忙把王怡青從他的身上接了過來。
“在你那裏不安全。”
袁義陽看了看梁衛新,眼神對他說: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