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靈憂之所以如此說,便是因為白寧連勝四場,已形成了無敵的氣勢,這股氣勢下,白寧麵對最後一日,將不會失敗。
同樣,穆靈憂看出這一點,其他宗老也看出這一點,就連最後一人的鍾輝也看出這一點,他的眉頭皺起,卻還是來到廣場上,戰會敗,但一次失敗算不了什麼,可若是怯場不戰,那他的道心便會受到影響。
“在下鍾輝,還不知道友名諱。”
白寧緩緩抬刀,冷漠的視線配合著無敵必勝的氣勢,使得他看上去猶如一尊戰神。
對手的尊重,白寧沒有去反尊重,對他而言,鍾輝站在台上的一刻就是他的敵人,麵對敵人,白寧向來不手軟,至於尊重,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刀,白寧沒有使用任何神通,就是單純的一刀,可就是這樣的一刀,卻有著神通無法比擬的淩厲,明明沒有神通的波動,卻可以在這一刀上感受種種神通的意境,葬地葬天葬仙,四月雪,揮第一柄劍聽風雨火,種種神通的餘韻,都可以在這一刀上感受。
隱隱的,這一刀竟然出現了一種奇異的波動,那種波動,說不清道不明,卻有著最為淩厲的光輝!
“斬!”
暴喝中,葬刀刀光迸發十萬丈,這一刀好似要開天辟地,這一刀好似要絕滅天地,這一刀,恐怖如斯!
鍾輝歎了口氣,他壓製修為的封印碎裂,元神境的修為恢複,麵對這一刀,他單手掐訣,一手舉起,刀芒被他抬起,卻在接觸的那一瞬間,他的手微微下沉。
“碎!”臉色微微一變,鍾輝開口,那一道刀芒蹦碎,碎裂的光輝四散,就像是刀的碎片,折射眾多光芒,每一道光都淩厲無比,照耀在身上,猶如被剔骨般。
手掌收回,鍾輝看著掌心的一滴鮮血,他瞳孔微微一縮:“好刀!”
白寧屹立對麵,他的刀上有血,這血不是鍾輝的,而是他的,這一刀恐怖,卻也帶來他難以承受的反震力,他握刀的手骨斷筋折,如今幾乎難以動彈,可即使這樣,他目中沒有看到絲毫有關痛楚的神色,有的,隻有那冷漠的殺機。
“我敗了。”鍾輝施禮離去,白寧沒有在他離去後鬆懈,相反,他氣勢依舊恐怖,同境界無敵的氣勢席卷人心,他的左手握著一小塊寒靈血石,正在汲取其中磅礴的力量。
白寧的法力早就耗盡,就連羽源緞帶儲存的法力也都耗盡,之所以能夠堅持到現在,全靠了寒靈血石,此物雖然沒有恢複法力的功效,但其磅礴的力量還是可以被白寧吸收,借此,他才能完擊敗最後兩人!
台上白影一言不發,台下無數人望著,有人想要上前一試,可這個念頭剛起就被掐滅,他們自問,白寧用的五刀有哪一刀他們可以接下,甚至不需要同境界,他們本身的力量十有八九都接不下,那時候,也許就是死了!
況且,就算真的接下第一刀,誰知道白寧會不會有第二刀第三刀,這時候上去,也許不是為了搶親了,那是去送死的。
五位宗老看著台上白影,一個個變化了臉色,最後搖搖頭,無奈笑道;“師姐,看樣子貴徒與我等弟子無緣了,這場比試也可以結束了。”
穆靈憂笑笑:“幾位不要介意,貴徒不弱,隻是這小子同境界太強了。”
對此,幾位宗老罕見的沒有否認,點頭道:“的確,同境界能夠與他一爭的少之又少,甚至可能都沒有。”
楊雲德目光一閃:“師尊,仙道子也不行嗎?”
“這我不清楚,不過在我看來,仙道子十有八九在同境界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小子的神通太過可怕,而且法力雄厚的異常,他對你們使用的每一招都不是道台五重的法力可以施展,尤其是那最後的一刀,就算是神通三重都不一定用的出來,可他就是用出來了,雖然是用寒靈血石的力量,可他能夠承受這種程度的力量,可見他容納法力的磅礴。”
楊雲德瞳孔一縮,師尊想表達的意思太過可怕了,同境界連仙道子都不一定是白寧的對手,那豈不是說隻要白寧這麼成長下去,他就是下一個仙道子,甚至更強。
“此子,能交好就交好,最不濟也不要變成敵人,他的潛力太大了。”
穆靈憂宣布試煉結束,無數弟子離去,離去時,他們看向白寧的目光充滿複雜,穆靈憂等人的交談他們沒聽到,但這不妨礙對白寧做出評價——同境界罕有敵手。
聽到一切結束了,白寧神經一鬆,無敵的氣勢散去,他眼前的視線一黑,差點昏迷過去。
拄著葬刀,白寧單膝跪著,氣色十分不堪,他神色上的疲憊毫不掩飾,他臉色上的蒼白更是如雪,這一戰看似短暫,可白寧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一連耗盡三次法力,體內更是積累了反震力的傷勢,雖不重,卻給他更多的疲憊,此時就連站起來都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