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紀進行了第二次競技場搏殺,這次很輕鬆的獲勝了,是一種完全的碾壓。他沒有殺死對方,兩種原因,一種是本性,他不想殺人,如果有可能就盡量不去殺人。再者,他不需要長時間間隔的休息。
一個人的牢房內,楊紀在牆上又劃一條線,上麵從記憶中到現在的時間,不覺已經一個半月了。雖然發生了許多事情,但就楊紀來說卻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或許是沒有時間去想著這些,亦或許這本身就不對勁。
鍛煉身體,思考,然後就是‘發呆’,一些回憶,關於以前的已經逐漸的被遺忘了,但也有些往事卻更加的清晰起來,像是夢裏的場景,每天都在重複著。
這是一種執念,是這具身體遺留下來的最後見證。
他是能夠遺忘的,隻要去做。但他不想,也不願,如果把這美好的東西都丟棄了,那麼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呢?
楊紀又做夢了,美好的回憶,是曾經的真實,但如今卻變的有些像夢幻。
又是新的一天,起床睜開眼睛,楊紀看著這個早已熟悉的容身環境,心裏的感覺很古怪,那種從容的愜意,這讓他感覺不太像自己。
小冬存在的痕跡早已消除,無論是現實還是腦海中對這個人的記憶都是如此。
明天將繼續訓練,訓練關於近身搏殺的技巧。
大胡子教官來的很早,要比平常早一些,在對待新人的訓練方麵,依舊如往日那樣懶散,是任其自生自滅的態度。
沒有對手的訓練,有些東西全靠自己的領會。
“楊紀,今天不錯啊!”大胡子教官罕見的跟自己說話。
楊紀站起身來,隻是看著對方沒有出聲。他不知道大胡子教官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並認知到這絕不是無緣無故的搭訕。
對於楊紀的不語大胡子教官也不在意,他靠近楊紀道:“知道上上次的異獸狂暴事情嗎?當時的場景,那柄長矛可是救了一命。”
楊紀想了想道,“我明白。”然後凝視著對方的眼睛道:“但,那根長矛絕對不是你投來的,不是嗎?”
大胡子教官咧嘴笑道:“當然,那你知道是誰在那個關頭給你提供幫助的嗎?”
楊紀沉默了,他側頭看向場中,邊緣地帶是原本擺放武器的地方,隻有在競技廝殺中才會擺出來。楊紀腦海中複原當時的場景,很奇怪,就像當初所感覺的一樣,在那個角度場中是沒有人的,或者說沒有人能有機會接觸到武器並把長矛投送過來的。
楊紀想到了女人,鞋拔子臉女人,若說這個世界的人擁有某種匪夷所思的神秘力量,能夠運用且跟自己有關聯的隻有那個女人了。但這不對,至少楊紀覺的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鞋拔子臉女子定然不會在那種場景下幫自己的,除非是不想自己死的那麼容易。
“難道真的是那個女人嗎?”楊紀搖了搖頭,他凝視著麵前大胡子的臉龐問道:“你知道?”
大胡子指了指楊紀的肩膀道:“總之,你是得到了好運。”
好運是什麼?楊紀有些不知所以然,他嚐試的問道:“之前我得罪了一個人,一個女人,難道是她?”
大胡子知道楊紀所指的是誰,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慢步走開了。
一個疑問,不解的謎團。
想不通就暫時放下,楊紀來到武器架前這次他選擇了匕首。
這一天的訓練結束,楊紀重新被關進牢房,透過鐵柵欄遠遠的看到大胡子教官嘴角浮現的詭異笑容,而這種笑容讓他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