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定好整以暇的坐在院子裏,旁邊的墨軒拿著一卷竹簡看得目瞪口呆。
裴定笑道:“怎麼樣,要是有這個,我們和墨家的合作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吧。”
墨軒定了定神,說道:“若是真的有這個,那我相信很大一部分人是會答應的。”
裴定怔了怔:“很大一部分?什麼意思,難道有人會反對?”
墨軒答道:“你應該知道我們墨家的思想是什麼,有了這個東西,的確能做出更好的東西來,但是戰爭中造成的傷亡就會更大,這點和我們墨家的思想是相悖的。”
裴定點了點頭,並沒說什麼。
裴定笑道:“這個竹簡你先拿回去,給他們看了,你們再做決定吧,下次記得叫個能做主的人過來。”
墨軒到了這會兒依然沒回過神來,隻能朝著裴定點了點頭,然後大步離開了郡守府。
裴定搖頭笑了笑,自言自語道:“《天工開物》是宋應星在崇禎年間寫的東西,科學技術從秦朝一下子飛躍到明末,換誰也受不了,希望墨家的人有這份魄力,不然的話,重新培訓技術人才實在是有些難度,不過,要是能找到公輸盤的後人就好了,那樣就容易多了,畢竟神匠魯班是專門搗鼓這些的,相對而言,墨家隻是個業餘愛好者。”
這時陳平走了過來,朝著裴定笑道:“裴兄弟,那幾個僅剩的鄉紳士族的子弟已經全部被說服了,你這幾天撰寫的《齊民要術》已經分發到了他們手中,我已經通知柳兄弟召集百姓們學習這個了,相信明天就能看見,那幾個鄉紳士族的子弟給百姓們講解《齊民要術》。”
裴定笑道:“陳大哥,辛苦了。”
陳平笑著搖了搖頭:“這點不算什麼,走,我們去吃點東西。”
裴定和陳平勾肩搭背的出了郡守府的大門。
裴定躺在床上,忽然聽到屋內有破空之聲,伸手一道劍氣射出,“啪”的一聲響,一個東西落在了地上。
裴定去點亮燈火,看見地上一隻木鳥,鳥背上一個類似發條的東西。
裴定一怔:“難道剛才在屋裏飛來飛去的就是這隻木鳥?即使是現代,想用發條帶動木鳥都是不可能的。這個木鳥是誰放的?”
裴定走近一看,發條上微不可察的刻著“公輸”兩個字,木鳥的腳上還有幫著一個小布片,裴定解下一看,上麵寫著:請裴公子往郡守府房頂一敘。
裴定頓時就笑了:“早知道找什麼墨家啊,這公輸後人比那墨家有前途多了。”說罷打開窗戶,飛身上了房頂。
郡守府大廳的頂上坐著一個人,裴定遠遠的就看見了,裴定立刻趕了過去。
裴定剛一落腳到大廳房頂上,坐著的人便站了起來:“在下公輸平,見過裴公子。”
裴定拱了拱手:“好說好說,不知道公輸先生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公輸平答道:“今日墨家钜子的次子墨軒在看過了裴公子的竹簡之後麵色大變,我想知道,裴公子給墨軒看的竹簡到底寫了什麼。”
裴定笑道:“我給墨軒大哥看的是一個叫做《天工開物》的書,裏麵分了很多個類別,分別是冶鑄、舟車、錘鍛、燔石、殺青、五金、佳兵,還有別的類別,隻不過那些東西和戰爭無關,暫時用不上。”
公輸平問道:“這些分類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懂,裴公子能不能細說。”
裴定笑道:“冶鑄是金屬物件的製造,舟車是車船的用途和製作方法,錘鍛是製作鐵器和銅器的法子,燔石講的是非金屬礦物的生產技術,殺青是廉價造紙的法子,五金是金屬的開采和冶煉,佳兵是武器的鍛造方法。”
公輸平忽然衝過來一把抓住了裴定的手:“裴公子可是當真?”
裴定笑道:“若是公輸先生想看,現在就可以去看了。”
公輸平急匆匆的拉著裴定的手:“裴公子,趕快帶我去看。”
裴定笑道:“這可是有條件的。”
公輸平怔了怔,頓時笑道:“也是,如此珍貴的東西,焉能白白給我看。”
裴定笑道:“隻要公輸先生能夠為我們效力,這些書全部給你看也無妨,而且將來若是公輸先生做出了什麼好東西,照樣可以說是你們公輸家做出來的,我裴定一絲好處也不要,當然,這一切的一切,前提就是,替我們效力。”